作者:笑渐不闻
画面:静谧的茫茫大山。
字幕:
1947年6月,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掀开我军在解放战争转入战略进攻的序幕。国民党军调集数十万精锐部队对我进入大别山地区的部队围追堵截,当地土顽武装也纷纷袭击我小股部队、后方机关、医院,大肆抓捕、屠杀我军掉队人员。
由于当地反动统治的严密残酷,很多老百姓都不敢帮助我军。失去了群众支援,没有稳固的根据地,敌人空前地疯狂、野蛮,我军的伤亡极为惨重。
这是解放战争中极为惨烈的一幕。
片名: 风雨大别山
一张血红的告示。
一个个被活埋露出地面的人头。
黄昏落日。
画外音:
国民政府罗家镇保安团通告如下:
凡顽抗及流窜之共匪,无论男女老幼,杀!
凡从匪造反者,无论男女老幼,!
凡本地暗藏之共党,无论男女老幼,杀!
凡隐藏、接济为共党带路、通风报信者,无论男女老幼,杀!
凡知匪情不报者,无论男女老幼,杀!
、、、、、、
茫茫大山,鸦噪凄厉。
夕阳血红。
树丛中闪亮着一双警惕的眼睛。
掉队的解放军女卫生员林英藏匿在山林中,紧张地注视着似乎无人沉寂的山林。
空荡荡的山野里一声声回响着小保队的诈唬呐喊:
我看见你了――
我看见你了――
你跑不了啦――
农妇打扮的沈敏被驷马攥蹄地捆在墙角处。
看守她的小保队在旁边打瞌睡。
沈敏的眼里闪着泪光。
一个个被活埋露出地面的人头。
一双穿着马靴和一双穿着野战靴的脚走到一动不动的人头面前。
一个国军上尉和恶霸站立在屠场上,望着眼前肃杀残忍的场景。
国军上尉:都处死了?
恶霸:乱世当用重典,必以屠夫的手段,除恶务尽,才能绥靖一方。
国军上尉:怎么给他们定的罪?
恶霸:不需要什么定罪。跟着共党造反就是重罪。这儿不是上海、南京,是大别山。没那么罗唆。对待共党,只有两个考虑:什么时候杀,怎么杀。
国军上尉:我明白。
恶霸:儿子,你现在是国军王牌部队的军官。爹当年送你去军校,为的就是要你能学会带兵打仗,光宗耀祖、守护家业。你这次奉命回乡主持清剿共党残兵,且莫迂腐手软,辜负了爹和上峰对你的期望。
国军上尉:爹,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对付共匪。
匆匆在山林里奔跑的脚步。
凄厉的枪声、犬吠。
中野某纵队后勤部门的文化干事陶娟娟在敌人追赶下拼命奔逃。
山林里回响着敌人的叫喊:是一个女共军,抓住她!
陶娟娟的额头淌着汗滴,筋疲力尽,眼神越来越恍惚。
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缓慢。
追赶者的脚步明显快许多。
陶娟娟的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
她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陶娟娟突然扑向镜头,画面一片黑暗。
一个匪兵的画外音:老子抓住她啦!
陶娟娟倒在地上,被匪兵狠狠地踹了小腹两脚,痛苦地蜷缩着陷入半昏迷。
她无力地努力挣扎着,可摆脱不了匪兵的扭持,生生被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
领头的匪兵点上一支烟,贪婪地吸了一大口。
陶娟娟愤恨地瞪着她。
他无动于衷地看着陶娟娟。
绳子又捆住了陶娟娟的双脚。
陶娟娟的嘴也被毛巾堵住,只能含糊地斥骂。
领头匪兵冷冷地注视着挣扎的陶娟娟:二狗,把她看紧点,小王庄跑了的另一个女共军应该也还在这一带。
林英筋疲力尽地出现在旷野上。
她摇摇晃晃,眼神越来越恍惚。
映入视线的无人场景。
被捆坐在山林里的陶娟娟吃力地挣扎着想挣脱捆缚。
不远处,看守的小保队匪兵似乎抱着枪睡着了,打着呼噜。
陶娟娟怎么也挣脱不开捆缚,只能暂时喘息放弃。
小保队匪兵偷乐。
被捆绑在屋内的沈敏额头上滴着冷汗,表情痛苦。
旷野萋萋。
疲惫的脚步。
林英吃力地走在荒野中。
她突然抬起头。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出现了不同角度逼近的小保队匪兵得意的狞笑。
林英被小保队匪兵扭住双手反剪到背后。
她放弃了抗争,绝望地凝视着天空,被五花大绑起来。
领头匪兵懒洋洋道:运气不错,都抓住了,弟兄们,可以回去喝酒了。
被推搡得踉踉跄跄的脚步。
陶娟娟、沈敏、林英被五花大绑推到了旷野的大道上。
小保队匪兵把三个姑娘用长绳拴在一起。
太阳白冷。
三个姑娘被押解在路上。
较长的全景镜头:匪兵们骂骂咧咧,用枪托戳捅在姑娘们身上,逼迫她们不得放慢脚步。
三个姑娘被枪托砸得踉踉跄跄、倒地被粗鲁拽起、默然前行的镜头反复交织在一起。中间穿插着三组回忆:
回忆一:陶娟娟在演讲:同志们,我们将要投入新的战场,面临更严峻的考验。也许,我们会流血、牺牲,但身后会诞生一个独立、富强、自由。民主的新中国!
回忆二:沈敏在与爱人分别:我会等着你和部队打回来。我答应你,到那时咱们结婚。
回忆三:林英在写信:爸爸、妈妈,我已经长大了,是人民解放军的革命战士。我们会摧毁腐朽黑暗的反动统治,让青春在血与火的战斗中绚丽辉煌。很快就会有一个早晨,你们的女儿会微笑地出现在你们面前,让你们为她而骄傲、欣慰、、、
蓝天无垠,舒缓的音乐。
姑娘们一一出现在山坡上(仰拍镜头)。
她们沿着山坡被押解着艰难前行。
马靴踏着监狱的走廊地面前行。
国军上尉的背影。
三个姑娘站立在监狱院子内,旁边是看守的匪兵。
国军上尉冷冷地站在屋内的窗前,注视着屋外刚刚被抓到的女俘。
他每看到一个姑娘,眼睛都一亮。
领头的匪兵面无表情地站在国军上尉旁边。
国军上尉:抓住一个共匪,赏5块大洋,你们该领多少赏钱?
领头匪兵:十五块大洋。
国军上尉:可你们抓的都是小娘儿们。太容易了。
领头匪兵:长官、、、、、、
国军上尉:赏你们二十块大洋。
领头匪兵:谢、谢谢长官。
三个姑娘被五花大绑的一一镜头。
国军上尉:别谢我,谢谢这些共军小娘儿们。因为,她们长得都很水灵。我喜欢。你舍得把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子、、、(做砍头手势)?
领头匪兵:报告长官,俺舍不得。
国军上尉睨视着点点头:我舍得!
对话时的画面抓取对话者的某一表情定格(穿插黑白化处理)。
监狱内,三个姑娘被一一钉上脚镣。
在墙角阴暗处,国军上尉抽着烟看着她们各自的反应,脸上的表情时而阴郁、冷笑、得意、、、听着钉镣的敲击声,他闭上眼仿佛在欣赏最动听的音乐。
三个姑娘被五花大绑、戴着脚镣押解着在监狱走廊里行走。
她们被推进一间房子内。
桌子上摆放着一桌丰盛的酒席。
三个姑娘被按坐在桌子旁。
国军上尉走过来也坐下,笑嘻嘻地看着她们:松绑。
三个姑娘被松绑。
国军上尉:呵呵,手捆麻了?我的弟兄们都是粗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再说你们是共匪,他们下手狠点也情有可原。这桌饭是给你们准备的。
沈敏:你少来这套。
林英:假慈悲。
国军上尉:怎么,敢跟着共党造反,不敢吃这顿饭?怕饭菜里有毒?
陶娟娟睨视着国军上尉,突然拿起饭碗,大口吃饭、吃菜。
陶娟娟:下毒,我也不怕。
沈敏和林英犹豫了一下,接着豁出去的表情,也开始吃饭。
国军上尉:慢点吃。这些日子在山里东躲西藏,饿坏了吧。我们这儿是模范绥靖区,穷鬼也不敢通共。风吹日晒、挨饿挨冻,你们够凄惨啊。
陶娟娟低头大口吃饭,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满桌杯盘狼藉。
一杯杯香茶被端上桌。
陶娟娟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茶:我们已经吃好了,有什么要说的说吧。
国军上尉扭头示意。小保队匪兵上前给三个姑娘戴上手镣。
国军上尉:送客。
监狱内,三个姑娘戴着手镣、脚镣坐在一起。
林英:这坏蛋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
陶娟娟:不知道。
沈敏:肯定有阴谋。
林英:我们该怎么办?
陶娟娟:坚持革命立场,决不投降。
沈敏:我死也不会向敌人低头。
林英:我也是。
明月当空。
三个姑娘在牢房里靠墙入睡了。
国军上尉就着花生米、津津有味地喝着小酒。
副官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副官:长官,她们会投降、答应去各处村镇公开认罪、自白吗?
国军上尉:你说呢?
副官:这样当然很好,可、、、、、
国军上尉:废话,她们不可能乖乖就范。可她们是女人,读过书,细皮嫩肉,你的鞭子、老虎凳、辣椒水干什么用的?好汤要文火、大火分别地慢慢炖,要让她们知道,洗心革面的能活着,而且穿绫罗绸缎。顽抗刁蛮的只能生不如死,而且会很惨地慢慢熬到死。多花掉时间和手段,值得!
副官:明白了团座。
国军上尉:我需要让她们去现身说法骂共匪,对士气、民非常有利。告诉她们,想活,想活得舒坦,只需答应一个条件:在四乡游街时痛骂共匪、表白忏悔!
副官:是,长官。她们答应了就可以活,不答应就狠狠收拾她们。
国军上尉:不,她们就是答应了、这么干了,也不能让她们活下去。
副官:、、、、
国军上尉狞笑道:猫抓住了老鼠,会玩腻了再弄死它。何况,是漂亮的老鼠。
国军上尉闭上眼喃喃:
对话时的画面抓取对话者的某一表情定格(穿插黑白化处理)。
国军上尉的幻想(舞台表演画面)――
南京的画面
上海的画面
、、、、、、
横幅:被俘女共军迷途知返控诉共党欺骗裹挟罪行演讲。
三个姑娘低头坐在横幅下。
国军上尉得意地与她们摆着各种姿势。
闪光灯频频闪光。
报纸印刷。
庆贺的酒杯碰撞、、、
聚光灯下的太师椅
陶娟娟穿着华丽的旗袍坐着,国军上尉给她穿上高跟鞋,故意攥住她的脚,欣赏着她嗔羞的表情,很有绅士风度地与她翩翩起舞。
林英穿着西式时装、皮靴接受了国军上尉送上的鲜花,两个人摆出各种浪漫温馨的姿势。
沈敏穿着红色的大襟衫、绣花布鞋坐着,国军上尉脉脉含情地掀开红盖头,把娇羞的沈敏抱了起来走向洞房。
国军上尉的画外音:浪子回头金不换,国军也优待俘虏。男人,谁不怜香惜玉?莫辜负如花似玉的青春,这样的日子才是你们应该享受的。
突然画面漆黑。
杀气腾腾的小队鼓声。
穿着旗袍、西装、嫁衣的三个姑娘被五花大绑、插着亡命标跪在地上,嘴里塞着毛巾,眼里充满惊恐的目光。
国军上尉狞笑着揪住她们的头发或托起下巴,欣赏着她们乞求的目光。
国军上尉的画外音: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需要选择的问题。但这是我来选择。求我,求我,求我让你们免于一死。
小队鼓声延续。
野战靴象走在阅兵式上一样踩踏在监狱的走廊地上。
皮鞭浸入水桶。
炭火烧着铁钳。
、、、、、、
三个姑娘戴着手镣、脚镣被分别押解出牢房的捆在木桩上、拴住手脚、鞭打的一组镜头。
国军上尉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三个姑娘被一一捆住双手,拽扯着高高悬空吊起。
陶娟娟:畜牲!
沈敏:恶棍!
林英:你们这些混蛋,不得好死!
、、、、、、
副官的画外音:听着,只要你们答应了,在四乡游街时痛骂共匪欺骗了你们,向老百姓说愿意悔过自新,团座承诺饶你们不死,而且给你们钱,送你们回家。不愿意回家的可以护送去武汉、上海、南京,拿着金条、大洋过自由舒坦的日子。如果,谁继续顽抗死硬,就一直这么吊着。
国军上尉依旧闭目养神。
空旷的大厅里,只有三个姑娘被悬吊在半空中。
她们的脸上淌着汗水、泪水,微弱地呻吟着,已经濒于昏迷。
(悬吊的镜头由不同人之脚部、脸部近景或特写及全景等各种镜头组合而成,以造成时间漫长的视觉效果。)
自鸣钟声。
国军上尉睁开眼,目光迷离。
三个被悬吊的姑娘已经昏迷了。
国军上尉喝了一口茶,慢慢把茶杯举起,突然松手。
茶杯落地、粉碎。
主观镜头:晃动的旷野。
脚镣声。
一双双戴着脚镣的双脚蹒跚地向前移动。
陶娟娟、沈敏、林英被五花大绑着,步履艰难地走在去村镇游街的路上。
她们的嘴里塞着毛巾,嘴角淌着血污。
她们的脖子上挂着写有“女共匪”的木牌。
客厅内,国军上尉坐在太师椅上,凝视着空无一人的前方。
副官尴尬地站在一旁:她们在游街时不仅不悔过,还煽动老百姓造反,打也不闭嘴,所以,只好把她们的嘴堵上。
国军上尉梦呓般:很好。那就继续用刑。
沈敏被反绑双手悬吊在半空中。
她痛楚地呻吟。
国军上尉坐在刑讯室内,吃着花生米,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敏。
陶娟娟被捆绑起来,头按进水桶,上水刑、、、
沈敏被鞭打、、、
林英被捆上了老虎凳、、、
一桶桶凉水泼在昏迷的姑娘们脸上。
国军上尉走到沈敏面前,托起她下巴,似笑非笑道:还倔犟撒泼吗?
沈敏虚弱地:别碰我,畜牲、、、
国军上尉看着昏迷的姑娘们:别碰你?哼。
他命令手下:一会儿,把她们的镣子打开。
三个姑娘的双脚被一一捆住。
她们被五花大绑躺在卧室的床上。
小保队的匪兵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国军上尉和三个姑娘。
国军上尉看着三个姑娘,冷笑:我,现在就要做一个畜牲。
他解开衬衣扣,袒露着上身,走到陶娟娟面前:只要你求饶,我就放过你。
陶娟娟没有吭声。
国军上尉故意慢慢地解开她的上衣服扣,注意着她的反应。
陶娟娟平静地:你真可笑。
国军上尉:可笑?
陶娟娟:你还能做什么?除了毒刑拷打,还有这下流伎俩,已经黔驴技穷了吧。随便你,我不会在意被一条恶狗伤害。
沈敏:何况还是一条癞皮狗。
国军上尉转过身猛然撕开沈敏的领口:听着,别激怒一个心情不好的男人。
沈敏揶揄:你是男人吗?
气极败坏的国军上尉把目光转向林英。
林英冷冷地瞪着对方:我不怕你。
陶娟娟:来吧,对付三个被捆起来的女孩子,你还有什么招术?我们不会屈服的。你输了,越疯狂说明输得越惨。疯狂不能羞辱我们,只能羞辱你自己。因为,你只能可怜巴巴地靠流氓无赖想证明自己是胜利者。可这证明的只能是你的无能和失败。
守候在监狱走廊里的小保队匪兵突然听到国军上尉恶狼受伤般凄厉地嗥叫。
继而,是一片久久的寂静。
他们面面相觑。
卧室内,三个姑娘依旧被捆住手脚平静地躺在床上。
国军上尉衣衫不整沮丧地坐在墙角处。
三个姑娘的平静表情又分别流露着坚定、揶揄、骄傲、坦然甚至偷笑、、、
国军上尉痛苦地龇牙咧嘴、撕扯着身上的衣衫、自己的头发、直至可笑的哭泣、、、
画面抓取对话者的某一表情伴照相机快门声定格(穿插黑白化处理)。
皮鞭浸入水桶。
炭火烧着铁钳。
、、、、、、
三个姑娘被继续拷打的一幕幕场景。
(提示,本片所有的拷打场面要捆绑的动作逐渐更“恶狠狠”,有力度变化以衬托行刑者越来越疯狂的情绪。)
副官站在表情阴郁的国军上尉面前:长官,有一个女共匪腿断了。
国军上尉:给她治伤。
副官:是长,官。
国军上尉:别让她死了。不能这么便宜她!
夜晚。
三个姑娘遍体鳞伤,戴着手镣、脚镣坐在牢房的地上。
隐约的炮声渐近。
陶娟娟睁着眼,默默地倾听着炮声。
林英:是打雷吗?
陶娟娟:不,是炮声。
沈敏:附近应该有大的战斗了。
林英:会不会是我们的大部队打回来了。
沈敏:炮声越来越近、越来越猛,应该是我们的主力部队打回来了。
林英:这一带又要解放了。
陶娟娟平静地:我们最后的时刻也要到了。
沈敏和林英点点头。
三个姑娘含泪微笑着。
蓝天无垠。
滚动着一声声炮声。
牢门打开,国军上尉带着匪兵走进来,给三个姑娘打开手镣。
国军上尉:你们该上路了。
匪兵们把三个姑娘扼颈五花大绑起来,背后插上了亡命标。
她们平静地任由着捆绑。
三个姑娘被鱼贯押出了牢房。其中,沈敏的腿打着绷带,被装在筐里,由两个匪兵抬着走在其中。
她们拖着沉重的脚镣,大义凛然地走在监狱的走廊里(不同角度和框景)。
三个姑娘被押解着走在通往刑场的旷野中。
国军上尉表情失落、阴郁、狰狞。
(人物的一组镜头)
渐渐而起的音乐和三个姑娘的画外音:
我来了
我们来了
留下身后阴冷的雨雪
走进清新的黎明
心
曾经悲伤、痛苦
现在却甜蜜、安宁
散去阴霾
天空
大地
河流
随着我们的脚步轻盈
也许
走了
就这样走了
一切再无踪影
但鲜红
美丽着青春
会凝固我们和祖国
永远的年轻
三个姑娘步履艰难地昂首走上刑场。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密集的炮声。
匪兵们有些惊慌地望着炮声越来越密集的方向。
陶娟娟喃喃道:多好听的炮声啊。更近了。
沈敏、林英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的微笑。
国军上尉的脸歪扭:跪下!
三个姑娘在匪兵的按压下拼命抗争,脖子被架上了屠刀。
国军上尉: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敏、林英扭过头或愤恨怒视。
陶娟娟淡然地:你害怕了?
三个姑娘脖子上架着屠刀的一个个特写镜头及定格、转黑白。
满天红霞。
悠悠的军号吹起空远的熄灯号声。
三座坟茔上,秀丽的野花在风中摇曳。伴随着舒缓的音乐,不断穿插变换着三个姑娘生前大义凛然的彩色、黑白画面。
一组现代中国都市的画面。
在公园、咖啡厅、街道、、、出现了酷似三个姑娘的女孩子。
三座坟茔上,秀丽的野花在风中摇曳。伴随着舒缓的音乐,不断穿插变换着三个姑娘生前大义凛然的彩色、黑白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