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连续短剧文学剧本 真丽(五)

第五集 好姐妹烈火识真金,游击队捷报传刑室

抓到真丽,这对魏魁来说件天大的喜事!这些天,他和他的团丁跟着国军清剿真丽的游击队吃尽苦头,还受尽国军的白眼和数落。如今真丽被民团抓到,民团清剿共匪游击队不是获得大胜了嘛,老子也该松口气,好好庆贺庆贺了。
他亲自守着团丁把真丽用铁链锁好、关妥,又派众多团丁层层把守苍蝇都难以是才放心。然后,急着向县太爷张尚祖报告了一个好消息:他亲率民团将游击队击溃,活捉游击队政委,县委书记真丽同时,又报告了一个坏消息:县太爷的宝贝老侄,不懂打仗,狂妄自大,结果被真丽一枪给打死了。

张尚祖对真丽那是早就恨之入骨了的。当年就是真丽带着穷鬼们抄了他的家,分了他的地,要不是有人暗中救助,他这条老命都差点断送在这个女共党手里。眼见仰仗国军就要把大淳县的共党都铲除干净了,真丽又把他的宝贝侄子张敬雄给枪杀了,他恨啊,他恨真丽恨不得食肉寝皮。张尚祖命令魏魁率民团用牛国押真丽回县城,并沿途示众,以告知民众,游击队已被消灭。

张尚祖先叫人把秀梅,英梅和腊梅从县大牢提出来,押到县府也就是原来中共县委县政府的所在地老教堂。张尚祖让手下人把英梅和腊梅分别绑在前坪的两株大桂花树上,分别安排两个打手用沾水的皮鞭用刑,又把秀梅吊在大堂用刑,另外还在秀梅一旁另为真丽准备一条更粗的粽绳。从大堂的房粱上垂落下来。他精心做这一番布置,目的是想让真丽一进县府就感到胆寒。然后在大圆桌旁安了一张大太师椅,自己就躺在太师椅上,抽着大烟。又着人安排两排手持刺刀的大兵排成两行,从大门一直排到大堂门口等候真丽的出现。

此时,魏魁正坐着马,押着坐在牛车的真丽一路游完乡了,正游街,走得慢,临近黄昏才赶到县府门口。

魏魁先泒人进去通报张县长,共党头目真丽带到。张尚祖放下大烟袋,喝了声“带真丽”。“带真丽”声很快响彻县府。魏魁走在前,让两个团丁架着真丽走在身后。

两个团丁将真丽架着走进县府前坪,真丽透过两排兵,看到英梅和腊梅分别绑在桂花树上受刑。真丽猛的挣脱架着她的团丁,高声唱起了“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受刑的英梅和腊梅也跟着唱起来,大堂里也传出了国际歌声。那是秀梅的声音。真丽紧走几步,跨进大堂,只见秀梅被绳穿过锁骨吊在空中,身下两个打手挥舞着皮鞭抽打着她那裸露的身躯。真丽心疼的大叫一声“秀梅,好妹妹。”

魏魁大步走到张尚祖跟前,立正行礼:报告县长大人,共匪头目真丽押到。

张尚祖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和魏魁握手说:魏团总,辛苦了,你就陪我一起审共匪真丽和张秀梅。

张尚祖见真丽激动的模样,以为他的第一步威震真丽,叫其胆寒的目的达到了,窃窃自喜。

张尚祖走到真丽面前:“这不是真主席,真书记吗,你还认得我吗?

真丽轻蔑的望着他说:“你这个欺压百姓,屠杀革命者的土豪劣绅,把你烧成灰我都认得出来,可惜当年让你跑掉了。”

张尚祖:“是可惜啊,可惜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你看到你的部下了吗。瞧这吊着的可是你的队长张秀梅,还认得出吗?惨啊,我告诉你,如果你不交出你的组织,不与我们合作,你会比她更惨。”

真丽笑着说:“真金不怕火炼,更惨又有何妨!人,大不了一死,我参加革命,我加入共产党就准备为党,为劳苦大众受难、牺牲是我的光荣和幸福。怕受刑,怕砍头,我就不革命,就不当共产党了。我真丽和我的姐妹们没有怕死的,难道还怕你们这群野兽用刑吗?”

张尚祖:“好,不怕好,来人,把真丽的衣给我剥了,用粽绳穿过她的锁骨给我吊起来打。

四个打手冲了过来,抓住真丽,几双魔掌很快把真丽的衣服脱光。真丽受伤而美丽的身躯展现在了秀梅和这群野兽的眼前。

两个匪兵死死的按住真丽,另两个匪兵各拿一柄牛角刀,刺穿真丽的锁骨,鲜血一涌而出。真丽咬紧牙关,努力微笑着两眼直直的望着吊着的秀梅。匪兵又扯下悬吊着的粽绳将两端分别穿过真丽的两边锁骨,然后将粽绳两端联结在一起打成一个死结,然后慢慢将粽绳拉直,最后将真丽吊了起来,后秀梅并排吊在一起。真丽和秀梅两人用眼神相互鼓励着。

打手们飞舞着沾水的皮鞭,拼命抽打着两个坚贞不屈的女共产党员。

真丽和秀梅的鲜血从穿透锁骨的伤口不断渗出,很快因失血太多,双双昏死过去了。

魏魁走了过去,看着地下的一滩血,对张尚祖说:县长大人,是不是把她们先放下来,这样下去可能就会这样死掉,那太便宜她们了。

张尚祖也走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说,“别让她们死了,快把她们放下来,今天就审到这里,明天我单独审真丽。”

张尚祖让人把真丽和秀梅,英梅和腊梅都戴上镣铐关在后边的一间杂房里。

夜晚,银色的月光穿过窗户,洒在黑暗潮湿的杂房里,洒在四个相互依偎的着的遍体鳞伤的女共产党员身上。英梅和腊梅流着眼泪细心地照看着昏迷过去的真丽和秀梅。凉凉的晚风从门缝,从窗口吹了进来,轻拂着姐妹们的道道伤痕,真丽和秀梅慢慢地从昏迷中苏醒。

真丽使劲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对英梅和腊梅说“我们都是共产党员,我们流血不流泪,我们受刑,我们牺牲值得。史队长带领红军游击队冲出了敌人的围剿,很快就会有胜利的消息传来,敌人吹嘘的消灭了红军游击队的牛皮很快就会吹破了。”真丽给大家讲起了她除掉大叛徒张敬雄的故事,讲起了大队国民党军清剿天雾山一座空山的笑话,说得大家笑了起来,笑得大家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门外巡逻守卫的匪兵真不明白,这四个遍体鳞伤的女共产党员,这个四个不求财不要命一心为穷人的女共产党员,随时都可能被砍头,她们不哭反笑,这是为什么,她们自己图个啥?这些匪兵怎么想也想不通。

早晨匪兵给真丽她们送来了稀粥,她们相互谦让着,一起很平静的喝完了。又一起轻轻唱起了“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两个匪兵走了进来,把真丽拉起带走,真丽回头向三个姐妹深情一笑。

匪兵没有把真丽带多远,就带到隔壁的另一间杂房。这间杂房是张尚祖叫人临时改作刑讯室的。

真丽被推进刑讯室。她打量四周,只见刑讯室里为她准备了一盆吐着长长的火舌的火,火盆里还放着几把烙铁,还有由立着两根柱子模着一根横木,从横木上吊着两根铁链子,组成的刑架,一张刑椅,一张长桌子上摆着竹签、钢针,皮鞭和一台电话机。还有一条长长的宽凳,凳的一头立着一根柱子。窗下放着一张书桌和一把木椅,那是为张尚祖自己准备的。

匪兵们把曾丽推到刑架下,打开镣铐,用吊下来的两根绳分别吊起真丽的两个手臂。又用绳子分开绑着真丽的双脚。

匪兵们刚刚把真丽绑定,张尚祖在魏魁等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张尚祖摇晃着脑袋走到真丽跟前说:“真丽,你是不是认为我有些痴,想你投诚,才舍不得砍了你。错了,我知道你和张敬雄不是真正的一路人,你不可能成为我们的人。我舍不得轻轻松松砍了你,那是你命该尝尽人间的痛苦。”

真丽轻蔑的看着张尚祖说:“我真要谢谢你,我就一心想把人间的痛苦尝尽,一心想为劳苦大众把人间的痛苦尝尽,还等什么,开始吧。”

张尚祖讨了个没趣,走到魏魁跟前说:“魏团总,今天我把真丽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整整。”

魏魁走到真丽跟前用皮鞭顶着真丽挺起的乳房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真丽扭了一下身子说:“谁不知道你是杀人的魔王魏团总。”

魏魁狞笑一声道:“没说错,我还有一个名,我告诉你,我叫鬼见愁。”

真丽哈哈笑了起来:“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们共产党人就是要把人民组织起来拆你们阎王殿,专斗你们这群流氓地痞鬼见愁的。”

真丽的笑声把魏魁气得七窍冒烟,面对着圣洁无畏的真丽,魏魁又觉自惭形秽,恼羞成怒,闷头抽了几鞭,叫一声“来人,给我狠狠打。”

四个打手们上来前前后后抡鞭抽打起真丽来。真丽的旧伤痕上又添上了一道道新鞭痕。当真丽身上被皮鞭抽得再也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时,真丽终于在凶残的鞭声中昏死了过去。

魏魁叫人把真丽从刑架上解下来,用冷水泼醒,拖到刑椅上。打手们熟练的把真丽的双手分别平绑在扶手上。

魏魁拿着一把竹签走了过来,他把竹签在真丽面前晃了晃说:“女共党,你知道这是什么,这个就是为你准备的竹签,我要把这些竹签一根根的扎进你这纤细的指甲缝里去,十指连心啊。”

真丽轻蔑的冷笑道:“竹签算什么,就算是钢针又如何?十指连心,我十指连着的是一颗你们永远也无法征服的共产党员的红心。”

魏魁恶狠狠地说:“妈的,来人,给我钉,给我把她的十指全钉上竹签。”

真丽紧咬双唇,平静地望着打手们把竹签钉进自己一个个手指里,当十指全被钉上竹签时,真丽的嘴角的鲜血流了下流。打手们又把一根根竹签拔出来,重又钉上,真丽终于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打手们提来一桶冷水把曾丽泼醒。

真丽慢慢睁开双眼,只见魏魁举着一把钢针在自己眼前晃动着,魏魁用针顶了顶真丽的乳尖说:“女共党,竹签你是真不怕,我要把这一把钢针插进你这对乳房,怕不怕?”

真丽挺了挺胸膛,骄傲的说:“你有多少钢针全拿来,都插进我的乳房,我要是有一丝丝的害怕,我就不是共产党员。”

魏魁一手抓住真丽的乳房,一手把一根根钢针插进了真丽本已伤痕累累的乳房里。魏魁反复地抽插着钢针,真丽的乳尖完全开裂,血水从乳尖涌了出来。真丽再一次昏死过去了。

魏魁擦了擦满手的血水,走到张尚祖跟前问道:“县长大人,这共产,倒底是个啥东西,让人一粘边,心就变得像石头一样硬。”

张尚祖叹了一口气回答道:“那是信仰,信念,真有信仰的人是谁也打不倒的,真丽就是这样的人。真丽不是说她想要尝尽人间痛苦吗?你就好好成全她吧。”

魏魁摇了摇头,叫打手们把昏迷过去了的真丽绑到老虎凳上,然后用冷水泼醒。

真丽再一次从昏迷中苏醒时,发现自已被绑在那条又长又宽的凳子上了。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布满的伤痕,心中涌起一股战胜敌人也战胜自己后的、一般人不曾有过的骄傲的情愫。

张尚祖和魏魁都走了过来,张尚祖问真丽:“你知道你现在坐在什么凳上吗?

真丽笑了笑说:“只要心坦然,坐什么凳都一样,我用不着知道。”

魏魁盯着真丽说:“你别笑,我告诉你,这凳叫老虎凳,坐上了这凳,人不死,腿也要废,多少江湖好汉都怕坐上老虎凳啊。”

真丽用舌尖舔了一下嘴角的血水,笑着对魏魁说:“你们两个是真在想我会怕你们这个老虎凳吗?”

魏魁挥了挥手,呼唤打手们“上砖”。

打手们把一块砖塞进真丽的脚下,看了看仍旧咬紧嘴唇的真丽,又塞进了第二块砖。曾丽轻轻的啊了一声,又紧咬着嘴唇。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魏魁一直在一旁观察着真丽的表情,这时,他又走到真丽的跟前威胁说:“再加砖,你这腿就废了。”

真丽抬起头冷笑道:“还傻啊,在你们面前,我会再乎腿吗?”

魏魁挥了挥手,无可奈何的叫道:“给我加!”

几个打手使劲抬高真丽的腿,硬把第三块砖挤进了真丽的脚下。真丽啊了一声,又昏死过去了。

坚贞不屈的真丽的腿被折断了,脚踝被砖磨得露出了白骨,鲜血把砖染红!

打手们连忙把绳子解开,把砖撤了。

魏魁叫打手们用冷水把真丽再一次泼醒,真丽再一次扑闪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时,魏魁从真丽的眼睛中还是看不到哪怕一丝丝的畏惧。

魏魁像一个赌输红了眼的赌徒,从火盆里拿起一个红红的烙铁走向真丽,两眼直盯着着真丽的双眼,他多想从那里看到哪怕一丝丝的畏惧。

真丽还是笑着迎向那红红的烙铁对魏魁说:“你这红烙铁太小了,你不如把那盆火抬过来烧我,我真希望在烈火中得到永生!”

魏魁不言语,狠狠地把烙铁伸向真丽布满伤痕的胸膛,真丽挺起了胸膛去迎接那红红的烙铁,顿时一股青烟升起,透过青烟,魏魁看到真丽睁大着眼睛和紧咬着殷红的嘴唇。

就在这时候,县府的王秘书走了进来,报告张县长,说是省府来了紧急电文。魏魁以为省府急着嘉奖他们了,忙扔掉烙铁凑了过来。张尚祖也很得意的说:“王秘书,你就念吧。”

王秘书不情愿的吱唔着“这,这。”

魏魁等得不耐烦了说“王秘书,县长要你念你就念吧。”

王秘书只好清了清嗓子念了起来:大淳县并张尚祖县长:惊悉你县赤匪日甚,近日共匪游击队掠军粮五车,烧军火库一座,打死东北军官兵数名,而你等屡屡报捷前来说共匪游击队悉数歼灭。命你等一周内查明共匪游击队营地,协同国军一举将赤匪消灭之,否则,省府将以你等虚报军情,有通共嫌疑问罪。”

张尚祖一把抢过电文,狠狠地摔到魏魁脸上:“你,你,魏团总,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

魏魁从地上捡起电文,摊坐地上,指着遍体鳞伤,而又笑得那么灿烂的真丽说:“这,这,这要问这个女人,这个女共党。”

原来,自民团撤回以后,清剿的国军也早就在山上为毫无收获的风餐露宿受够了,如今民团都撤回县城了,他们也从山区撤了回来,转回营地周围征粮抢粮被足给养。

原来,史湘平他们根据省委和真丽的指示精神,趁敌人回缩之机,率领游击队出其不意,下山打了好几个漂亮仗。这一下,让游击队被消灭的假消息不攻自破。

此时的张尚祖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昏暗,无心再审,摆了摆手,叫人把真丽拖回牢房,魏魁忙上前扶着摇摇晃晃的张尚祖,两人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刑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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