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笑渐不闻声渐悄
【时间】1947年7月,华东野战军出击外线后
【地点】胶东 根据地
【人物】谢云卿(女一号):青妇 队长
江映月(女二号):解放军宣传干事、文化教员
张家骥:解放军团长
谢占元:地主,还乡团团总
小桃:青妇队员
三姑父一名
解放军战士若干
男女老乡若干
还乡团团丁、谢占元家丁若干
【服装】解放军黄军装、白大褂
蓝印花布大襟衣、红印花布大襟衣、浅粉色大襟衣
长袍马褂、黑色汉奸服、杂色团丁服
白色孝服、白色孝带
【道具】马匹、担架(带拴绳)、麻袋、 木盆、教鞭、 黑板、党旗、高帽子、铁锹、锤子 、文明杖、大刀、匕首、眼药水 等
【音乐】 古典音乐为主
女声旁白:1947年7月,以胶东半岛为根据地之一的华东野战军奉命出击外线。出击后,根据地失去保障,土改中逃走的地主恶霸组成还乡团,尾随国民党军回乡进行反攻倒算,无所不用其极。留下来的干部和群众,与还乡团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并并付出了重大的牺牲。年轻的共产党员、 谢庄 青妇 队长 谢云卿在处理完人员和粮食的转移事项后,最后一个离开 谢庄 ,到几十里外的 李庄 老乡家里暂避。岂不知,巨大的危险正在向她袭来……
第一场:黑夜,李庄老乡家
谢盘腿(蓝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赤足)坐在炕上,借着马灯的光线,纳鞋底。炕桌上放着一碗水。
急促的敲门声、狗叫声。
谢(惊愕地抬头):这么晚了,谁啊?
三姑父:云卿,是我,三姑父。有急事找你!
谢(穿鞋下炕,开门):哦,来了来了!
三姑父推门进来。
三姑父(伸手去拉谢):云卿啊,你赶紧跟我回谢庄去。谢占元要找你问话。
谢(把三姑夫的手甩掉):谢占元找我?我去了他那里,还能有什么好?不去!
三姑父(一拍大腿):不行啊,云卿!谢占元说了,要找不回你,他就把我们全家都杀光!
几名团丁满脸杀气,提着长短枪、麻绳,破门而入。
谢(冷笑):哼,原来你们早就合计好了!三姑夫,是你给他们领来的?
三姑父(结巴):这…….
谢(面向团丁,讥笑):找去问话,带绳子干什么?
团丁甲:怕你在路上跑了,不得不把你绑上,嘿嘿。
谢( 沉吟一下, 面色归于平静):那好,三姑夫,我跟你回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连累你们!
谢(端起炕桌上的水,一口喝干,然后用衣袖一抹嘴):来吧,上绑吧!
谢转过身去,将双手背后(手腕高于腰部)。
团丁们用麻绳紧紧 地 捆绑谢。
谢疼得紧皱眉头。
第二场:白天,山间小道
还乡团的队伍行进在山路上。 驮着 谢的马夹在队伍中间,马夫在前面牵着马。谢(蓝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黑布鞋) 被五花大绑 ,趴在马背上( 可参考 附图 一和二 ,从不同角度拍摄,比如正拍、侧拍、俯拍、仰拍、远拍、近拍等,时间尽可能长, 成片中至少保留 3分钟),面容疲倦、痛苦,长发披散下来。
团丁甲(一面走,一面拿手中的礼帽扇风):走了几十里山路,忙乎了一晚上,可算把这小丫头给抓到了!
团丁乙(狞笑):这次回去,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谢团总那些手段,可够她喝一壶的。
谢(抬头,大声):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关进那个土牢,吊起来拿鞭子抽吗?大不了把命拿走!
还乡团团丁(狞笑):呵呵,你以为就这些?等着瞧吧!
谢陷入回忆……
第三场:(回忆)黑夜,谢占元家小刑讯室
谢云卿(蓝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赤足)背向被吊在刑架上。
谢占元的家丁甲用鞭子抽谢云卿的后背。
谢占元(长袍马褂):怎么样?答应不答应做小?
谢云卿(转过头来):你就是打死我,也不答应!。
谢占元(满脸怒容):给我继续打!
屋外传来枪声。
家丁乙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家丁乙(喘气):少爷,共军……共军来了!
谢占元(表情惊愕):啊?这么快就来了?那还呆在这儿干什么?走啊!
谢占元带着家丁逃走。
张带着江和几名解放军战士(解放军黄军装、武装带、黄绑腿、白棉袜、黑布鞋)持枪冲进来。
张(一挥手):搜索这个大院,看住所有的人员和财物!
张看见吊在刑架上的谢云卿,将其解下。
谢踉踉跄跄、站立不稳。
张(上前一步,扶住谢):妹子,你受苦了!我们是解放军,是穷人的队伍。你的苦日子,快要熬到头了!
谢云卿(喃喃地):解-放-军?穷人的队伍……
张(提高嗓门):对,我们不仅要把你们解救出来,而且要给你们分地分粮!江映月同志,你帮着照顾一下这妹子。
江(搀扶谢云卿):是,张团长!妹妹,跟我来!
第四----九场(回忆)
(四)黑夜,谢云卿家。江(解放军黄军装、武装带、黄绑腿、白棉袜、黑布鞋)为躺在床上的谢(肚兜?)敷毛巾、掖被子。
(五)白天 , 谢庄室外。江(解放军黄军装、武装带、黄绑腿、白棉袜、黑布鞋)手拿教鞭,指着黑板,给谢(蓝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黑布鞋)等妇女们上识字班。黑板上写着:共产党 解放(繁体字)
(六)白天,谢庄室外。墙上贴着标语。张、江(解放军黄军装、武装带、黄绑腿、白棉袜、黑布鞋)、谢(红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黑布鞋)带着老乡们(头上围白毛巾)开控诉大会,喊口号批斗地主(谢占元之父,长袍马褂),焚烧地契。地主跪在地上,戴高帽子。
(七)白天,谢庄室内。谢(红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黑布鞋)领着老乡们,喜气洋洋地从仓库里往外搬粮食(麻袋装)。
(八)白天 , 野外。江(解放军黄军装、武装带、黄绑腿、白棉袜、黑布鞋)和谢(红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黑布鞋)带着老乡们分土地:拉绳子丈量土地,给分到的土地钉界桩,拿本子记录分地情况。
(九)白天,谢庄室内。谢(蓝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黑布鞋)和小桃等为解放军做军鞋、拆洗缝补。
(这几场戏无台词 , 可用音乐串联在一起,要求简洁明快 。 )
第十场:白天,山间小道
谢(蓝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黑布鞋)仍被 五花大绑 在马背、押解在山路上。眼神显得若有所思。再次陷入回忆……
第十一场:(回忆)白天,山间路上
解放军攻打某县城。枪声、 爆炸声、 硝烟。
谢(蓝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黑布鞋)带着小桃,抬着空担架(带拴绳,铺被单)跑来。
一名解放军战士搀扶着张,张腿上(绑腿部分)一大片血迹。
谢(心疼的表情):张团长受伤了!
战士:嗯,他中了一块弹片,留了好多血。现在这边抽不出人了,只能麻烦你们抬他去救护所了!
谢:放心吧,交给我们了!
谢利索地上前,帮着把张扶上担架 ,放 倒, 盖上 被单。
谢和小桃抬着担架,快步走在山路上。
小:云卿姐,我实在走不动了!
谢:走不动也得走!没看他流血吗?早点到,他的腿、他的命才保 得 住!
小:云卿姐,你可是抬了一天一夜了,鞋都跑没了,脚都磨破了,你看啊!
谢足部特写,光脚上 淌 着血。
谢: 嗯,好脚板,还争气.
谢、小都筋疲力尽,大口喘气。小桃趴在地上,动不了了。谢独自将担架的拴绳套在肩膀上,艰难匍匐前行,身后留下一条血迹。
远处,两名解放军军医 (军帽、白大褂) 正朝这边跑来。
眼前的景物逐渐发虚,谢昏倒在地。
第十二场:白天,谢占元家大院
团丁们将 被五花大绑的 谢云卿(蓝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黑布鞋)押解到 达 谢庄,进入谢占元家大院。
团丁乙:唉,总算到了!给这小丫头关哪里?
团丁甲:少爷说了,先给她拴柱子上。下午再杀几个,牢房就有空地儿了!
团丁乙用长绳将谢拴在大院的柱子上。
谢紧咬牙关,含怒不语。
在毒辣的日头下,谢 满 脸是汗, 头 耷拉下来。再次陷入回忆……
第十三场:(回忆)黑夜,谢庄室内
江(白衬衫、黄军裤、无武装带、赤足)、谢(蓝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赤足)姐妹俩并排坐在炕上聊天。
谢:映月姐,这张团长真好,有文化 ,会 打仗, 人又长得俊, 我们这山沟沟里,出不了这样的好男人 呵 。
江:嗯,他 确实文武双全。他和我一起念过沪江大学 , “七七事变”后 ,去延安 参加了八路军 。 我算是他的学妹,不过,我是去年才到苏北参军的 …….(用音乐代替台词)
谢:他和你都了不起, 好 佩服 呵 !
江:云卿妹妹,你也不错 ,革命最坚决 ! 是你舍命相救, 他 的 命才保住 ,他的伤才好啊 。他夸 你是棵好苗子 呢!
谢:真的啊?
江:那还有错!
谢脸上露出甜蜜的神情。
第十四场:(回忆)黑夜,谢庄室内
谢(红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黑布鞋)拿着自己为张做的军鞋,送到张住处。推开门,发现 张和江 (白衬衫、黄军裤、有绑腿、无武装带、黑布鞋) 紧挨着坐在炕沿上, 张 正侧身 为江梳头。
谢生气地摔门而去。
张(追到门边):云卿……
张返回屋里,与江两人 尴尬地 相视而笑。
第十五场:(回忆)白天,山间小道
谢(红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黑布鞋)与小桃相向而遇。
小:云卿姐,你怎么才回来?解放军都走了!
谢:啊?啥时走的?
小:刚走,大伙儿一起去送的。
谢:往哪儿走的?
小:往西。
谢一通猛跑,追到山坡上,看到张率领的解放军队伍逐渐远去。谢站住,依依不舍向队伍挥手告别。两行清泪淌下脸颊。
( 音乐起。 )
第十六场:黑夜,谢占元家土牢
团丁们押解着 谢 云卿(蓝 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黑布鞋 )穿过长长的走廊,进入牢房。谢戴着手铐( 前铐 )和脚镣。
江 映月 (白衬衫、黄军裤、无武装带、赤足) 躺在牢房地上,戴着手铐( 背 铐 )和脚镣 。
谢 (上前几步,跪在江面前) :映月姐 ! 你怎么也 被抓 进来了 , 不是跟部队走了吗?
江 (吃力地坐起身) : 云卿妹妹 …… 是你? 我 是跟部队走了一段,但因为 怀孕, 被部队 留在 刘庄的 老乡家里 ,让还乡团 搜出来了 。
谢 (扶着江坐稳) :我也是, 还乡团也 是 满世界地找 我。我躲到几十里外的 李庄 老乡家里,都 让 他们找到了。
江 (露出苦涩的笑) :云卿妹妹 ,很抱歉,我 一直没跟你解释,其实我早就跟 张家骥同志 结婚了,只是没住在一起而已。
谢 (惊讶地张大嘴) : 原来是这样 ……
谢 (抓住江的肩膀,摇晃) :映月姐, 你告诉我, 解放军为什么要走?你们走了,还乡团就回来了,乡亲们遭 了 多大罪啊? !
江 (面色凝重) : 解放军走了,是为了打更大的胜仗,把全中国的地主老财和白狗子都消灭掉,我们今天受苦受难,是为天下劳苦大众。还乡团猖狂不了几天的。
谢(似懂非懂地点头):哦,我明白了 ……
江: 他们给你过刑了吗?
谢:还没有,兴许明天就要过堂了。
江: 面对酷刑,你 一定 要扛住。要你扛,其实我很不忍心,因为那些酷刑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已经有好几个 干部受不住酷刑,叛变、招供 了。我就是叛徒 出卖 的。
谢:放心吧,他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招的!
江:嗯! 他们想从我嘴里得到的,是部队的 转移方向和意图 ;想从你嘴里得到的,是粮食的埋藏地点, 还有 党和群众组织的情况。
谢:明白!
江:你 要 像入党 时 说的 , 严守秘密, 做好牺牲的准备。
谢:嗯!就个死,我不怕!我还真想和姐姐一道去死呢。
谢(低头看江的背后): 映月姐, 你都有身子了,他们还这么对你,还把你手铐在后面,真是一群畜生!
江 (略微转头,看一下背后的手铐) : 给我戴背铐,说明他们留给我的日子不多了。好几个同志牺牲前,都得到了这样的“待遇”。也许, 明天他们就 会 把我绑出去杀了。 云卿妹妹,今晚的时间太宝贵了 , 我们 姐妹俩再好好说说话 吧!
谢 ( 满含热泪紧抱江 ):嗯!
第十七场:白天,谢占元家土牢
江(白衬衫、黄军裤、无武装带、赤足) 和 谢 (蓝 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黑布鞋 )戴着手铐、脚镣,紧挨着着躺在牢房地上(铺着麦草)。
两个团丁拿着麻绳进入牢房。
团丁甲:江映月,你该上路了!
江 被吵醒,吃力地坐起身。
谢(也坐起来,一把抱住江,泪水涌出眼眶):映月姐!
江(露出凄美的微笑):云卿妹妹,你放手吧,姐姐我先走一步了,最后胜利属于我们的!
团丁乙将谢推开,开始给江打开手铐、绑上麻绳(勒颈式五花大绑)、插上斩牌。
江昂首挺胸,平静地接受最后的捆绑。
两个团丁(推着被绑好的江):走!
江( 走到门口,突然 转过身来 ,激动地 ): 云卿妹妹, 我 觉得 最遗憾的 事 , 就是 没 能 替他保住这个孩子。如果你能活下来, 就 请你转告他,以后每逢忌日,到我们母子坟前烧把香!
谢(满脸泪水地点头):嗯!
第十八场:黑夜,谢占元家大刑讯室
墙上挂满绳子、镣铐、鞭子、刑具。
地面挖了水牢,安了大刑架,摆着老虎凳、高脚刑椅、火盆、水盆、杠子、其他刑具。
(以上环拍一遍。)
谢占元靠在椅子上,两名团丁在一旁站立。
谢云卿 戴着手铐(前铐)、脚镣,被团丁押解进来。
谢占元 (脸上堆着笑) : 云卿,好久不见了哈!这回请你回来,是想问你几件事。你把几件事说清楚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谢云卿 (转头不看 谢占元 ):哼!
谢占元 (继续赔笑脸) : 你知道,我们两家本来就 沾亲带故, 我当年还打算娶你做小,有感情啊!不到万不得已,我 也不忍 心 ……
谢云卿 (变得愤怒):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是亲戚?我家值钱的东西,全抵了你家的债;我爹、我娘,都是让你家给逼死的!
谢占元 (恼怒地用手指着 谢云卿 ) : 那我爹不也死在你们手上吗?我听说,就是你带着穷鬼们分了我家的家产!
谢云卿 : 我是带乡亲们分了你们家产,但 没有像你们那样 乱杀人 。你爹 是自己 想不通,病 死的。
谢占元: 好好好!我再问你,你们把 粮食 藏 哪里 去了 ?
团丁甲(插话):对啊, 国军 正急着 筹 粮呢!
谢占元( 用手捂住团丁甲的 嘴): 还有,共产党都留下了哪些干部,躲在哪里?青妇队有哪些人,躲在哪里?
谢云卿 (干脆地):不知道!
谢占元 (恼羞成怒):你不说是吧?那就让这些刑具来帮你说吧!
几个团丁给 谢云卿 打开手铐、脚镣,反吊在大刑架上 鞭打 。
团丁把 谢云卿 反绑在 老虎凳 上加砖。
团丁把 谢云卿 反吊在水牢的滑轮上,上上下下。
(以上刑讯场面 时间尽可能长, 造足气氛,穿插团丁的问话声和 谢云卿 的惨叫声。)
谢云卿 被从水牢中捞出,躺在地上,嘴里轻声说着什么。
团丁乙(低下身去听,然后兴奋地站起来):团总,她招了,说是要带我们去找粮食!
第十九场:白天,山间小道
谢占元和团丁们押解着 谢 云卿去山里寻找被埋藏的粮食。
谢云卿 (蓝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赤足)被 五花大绑,戴着脚镣 , 蹒跚前行。
团丁甲(用枪托敲一下谢的后背):快走哇你!你走这么慢,我们啥时能把粮食取回来?
谢占元(用文明杖挡住枪托):云卿,你说,埋粮食的地方到底还有多远?
谢云卿(转过身来):就在前面,那块洼地。
团丁们兴奋地朝着洼地跑去。
爆炸场面。
谢 云卿嘴角露出 得意 的 笑。
第二十场:黑夜,谢占元家大刑讯室
谢占元 和团丁们推搡着谢云卿 (蓝印花布大襟衣、黑色长裤、赤足) 进入。谢云卿 被 五花大绑,戴着脚镣,走路踉踉跄跄。
谢占元 (恼羞成怒) : 好你个小丫头!让 你 带我们找粮食,你倒好,带我们去踩地雷,炸死我几个弟兄!
谢云卿微笑不语。
谢占元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啊?
谢云卿: 怕死就不会当共产党!你杀吧,给我来个痛快的!
谢占元 :你 别想来个痛快的 ! 我 要 用一个礼拜的时间杀死你。给你准备了七种 我发明的土 刑,一天一种,让你点灯熬油地 、慢慢地去 死 !
谢云卿: 你们这群 有什么毒刑,都使出来吧!
谢占元 :听着,这是你七天的受刑清单:石头坠腰, 烧火棍打 屁股, 剪 子 剪 肉 ,香火燎 肉, 柴禾烧 身 , 水桶泡头,铁丝 挑脚筋。
团丁们一一对 谢云卿 使用上述毒刑。
(以上刑讯场面 时间尽可能长 ,用音 乐 串联在一起。)
第二十一场:黑夜,谢占元家土牢
谢云卿 ( 蓝 印花布大襟衣 、 黑裤子 、赤足 ) 遍体鳞伤,五花大绑,躺在牢房的地上(铺着麦草)。
谢占元 拄着文明杖,走进牢房。两个团丁端着衣服、木盆跟进。
谢占元 (恶狠狠) : 谢云卿,你活到头了,明天我就杀了你!
谢云卿 (艰难地坐起身,斜靠在墙上,声音微弱):好啊 …… 我终于要解脱了 …… 要去见映月姐了 ……
谢占元 (咬牙切齿地地) :你活着没做我家的人,死了 还得 进我家的坟。 明天我爹“出七”,我要拿你 祭 我爹,给他殉葬!我要砍掉你的脑袋,挖出你的心肝!拿你的死,来镇住那帮穷鬼,看他们还敢不敢造反!
谢云卿 ( 嘴唇紧咬,浑身颤抖 ,提高嗓门) : 谢占元, 你想错了 !你杀死我,吓不倒乡亲们!我 死得越惨,越能激起乡亲们对你的仇恨! 你的寿命长不了了!
谢占元 (转头对两个团丁说):你们准备一下,先给她松绑,让她洗洗身子,换身衣服。按祖上的规矩,祭祀绝对要保持干净!
两个团丁:是,团总!
两个团丁走上前,放下衣服、木盆,给谢松绑。
谢云卿恢复平静, 再次陷入回忆……
第二十二场:(回忆)白天,谢庄室内
墙上悬挂着党旗。气氛严肃。张、江(解放军黄军装、武装带、黄绑腿、白棉袜、黑布鞋)等人在旁站 立 成一排。谢(红印花布大襟衣 、 黑裤子 、 黑布鞋)正对着党旗站立。
张(手拿一张纸):同志们!由于谢云卿同志在支前工作中成绩突出,胶东军区决定授予她“支前模范”称号 ,并任命她为谢庄 青妇 队长 。更 为 重要的是,党组织经过长时间考察,决定吸收她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并委托我和江映月同志做她的入党介绍人。 下面,我们开始履行她的入党手续 ……
( 音乐 起。)
张(举起右拳):谢云卿同志,请跟着我念入党誓词: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永不叛党!
谢(举起右拳):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永不叛党!
( 音乐 继续。)
第二十三场:白天,山间小道
谢 云卿( 浅粉色大襟衣 、 黑色长裤、黑布鞋 )被勒颈式五花大绑 ,昂首挺胸 地 骑在马背上 , 游街示众( 可参考 附图 三和四, 从不同角度拍摄,比如正拍、侧拍、俯拍、仰拍、远拍、近拍等,时间尽可能长 ,成片中至少保留 3分钟)。
谢占元和 团 丁们 穿孝服 、拿着长短枪 在前后左右押解。
男女老乡若干站立在两侧目送,有的低头不忍看下去,有的抹起了眼泪。小桃端着酒瓶和碗,在一旁疾走送行。
( 音乐 贯穿整场戏 。)
第二十四场:白天,坟场
祭祀场面 : 白蟠飘扬,纸钱飘洒,唢呐声响起。
谢家老爷的坟墓一侧,几个团丁正在开挖一个新的墓坑。
谢 云卿( 浅粉色大襟衣 、 黑色长裤、黑布鞋 )被勒颈式五花大绑 ,昂首挺胸 地 跪 在新的墓坑前 ( 可参考 附图 五)。
谢占元和团丁们拿着长短枪、大刀、匕首站立一旁。
男女老乡若干在不远处看着。
谢占元(低头看一下怀表,一挥手):时间到!祭祀仪式开始!
团丁丙走到 谢 云卿身后,举起大刀。团丁丁拿着匕首跟进。
小桃(端着酒瓶和碗,从后面跑上前来):等一下!我给云卿姐送碗断头酒!
谢 云卿(跪着转过身来):小桃,谢谢你和乡亲们来送我!这碗断头酒,我喝了!
谢 (在小桃的帮助下,将酒一饮而尽,抬起头,激动地) : 小桃 ,等 解放 军打回来, 请你 把我的尸骨挖出来,跟映月姐埋在一起!我生是共产党的人,死是共产党的鬼! 记得给我们报仇,姐走了 !
(音乐起。)
女声旁白: 在还乡团反攻倒算的日子里,在整个胶东根据地,不知有多少谢云卿一样年轻的女共产党员,大义凛然,英勇牺牲,她们赤诚的热血,染红了人民共和国的旗帜,她们壮丽的青春,化做了锦绣中华的朵朵鲜花 ……
二 〇 一 〇 年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