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莺
剧中人
史妍萍 女 军统 代号 十二姨 后成为地下党
谢婉儿：女 军统上海站副站长，实际地下党 代号夜莺
王翻译官：日本驻上海军翻译官，实际地下党 代号火鸟
戴笠：男 军统局局长
唐横：男 军统局情报处长
大个：戴笠贴身侍卫
李站长：军统上海站站长
张副站长：军统上海站副站长
龟田：日军驻上海军大佐
小队长：日军小队长
王国定：投敌的叛徒
鬼子兵甲、乙
医生
水汽，朦胧
水面
钓竿
戴笠：大个，聪明的鱼把饵吃了，勾，小心吐出来，这种鱼非高手钓，才上得手。
大个：局座，您就是那高手。
戴笠：不，我们每个人，都要成为这样的高手，既要会的“钓”共党，还要会“钓”日本人赢得主动。
大个：是
戴笠：轻点，鱼上勾了。
唐横急匆匆走过来。
唐横：报告局座，上海站李站长密谋投日。（双手将材料送给戴笠）。
戴笠看了材料一眼，眼露凶光：嗯，人心难测，有钓饵，就想钓鱼。唐横，是不是让十二姨把钓鱼的请来。
唐横：她在重庆，我就去安排。
戴笠：夜莺呢？
唐横：呆窝里。
戴笠：一个夜莺，一个火鸟，弄得我们很没面子啊。
唐横：共谍让局座闹心，大家都难过。
戴笠：难过好啊，知时势维艰，方能同舟共济，奋力前行。
唐横：是，谨从局座教诲。
戴笠：去吧，重庆下午有班船。
唐横：是。
唐横敬礼后离去。
大个：局座，鱼。
戴笠提起空鱼杆。
戴笠使劲把钓线甩得更远。
戴笠回头看了一眼守候身旁的大个：大个，遇大鱼了，分心不得，分心不得。
水汽
脸盆
镜子
一脸的泡沫
小刀伸向脖子
王国定正在刮胡子
画外音{开门声}
王国定：送来的不是昨天的水晶包吗，给我搁桌子上好了。
十二姨推门进来，执枪对着王国定，不是水晶包，我给你这个卖国贼送终来了。
王国定：你你，来人啊
啪啪两声枪响，王倒地。
李站长率谢婉儿等人上楼，突然听到枪声，急忙掏出手枪冲上去。
史妍萍迎面走过来，
李站长：站住，你是什么人。
史妍萍：给王先生送早点。
李站长：谁让你送的，给我搜。
谢婉儿上前搜查史妍萍，史妍萍欲掏枪，谢婉儿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搜出手枪。
李站长气急败坏的打了史妍萍一个耳光：你这个女共党，给我抓起来。
特务们上前将史妍萍铐上手铐。
李站长和谢婉儿跑到王国定的房间。
李站长弯下腰，用手撑开王国定的眼睛看了看。
李站长看了谢婉儿一眼：妈的，没气了，是谁走露了风声，回去审那个女共党。
谢婉儿：嗯
刑讯室
李站长审十二姨，十二姨一声不吭。
谢婉儿进来：李站长，老板发火了，要我们把女共党押去南京。这是电令。（谢婉儿将电令交给李站长）
李站长接过电令看完，迟疑片刻：谢站长，今晚我亲自押女共党去南京见戴老板，家里的事，这几天你和老张多操点心。
谢婉儿：是，请站长放心。
李站长：嗯
李站长回过头对吊着的史妍萍，妈的，不招，到了南京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南京
戴笠办公室
唐纵进来：报告局座，十二姨把钓鱼的弄来了。
戴笠：走，我们看看去。
戴笠率特务在外等候。
李站长押史妍萍上来。
李站长：报告局座，就是这个女共党杀了王国定。
戴笠笑了笑：李站长，你干得好啊，来人，给我把这个投敌份子抓起来。
特务迅速按住李站长。
李站长：投敌，谁投敌了？呵，我明白了，姓戴的，你一面与日本人勾搭，一面又帮助共党杀死叛徒，还要把屎盆子往老子头上扣，你真不是个家伙。
戴笠：你该闭上臭嘴了。
戴笠走到李站长的跟前，轻轻地拍了拍李站长：别激动，等我想明白，会给你和你家人一个说法。
戴笠摆摆手：带走。
特务们把李站长带走。
唐纵给史妍萍解开手铐。
史妍萍走到戴笠跟前：局座好，十二姨前来报到。
戴笠：受苦了，任务完成了，应该给你记功。
史妍萍：谢谢局座栽培。
戴笠：慢着，你打死主动投诚的共党份子，应该记过，记大过，功过不能两抵。
史妍萍：呵！（吃惊的望着戴笠），那不是一个没用了的共党奸细吗？
戴笠：没用的奸细？胡说，上海让你哪根筋不对了？
史妍萍：这是我和谢婉儿副站长定下的妙计呵。
回忆：
上海
茶楼
史妍萍拉开帘，走进一间包厢
谢婉儿从茶桌旁立起来，上前迎接史妍萍。
谢婉儿：萍姐，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史妍萍上前一把抱住婉儿：几年不见，让姐想死你了。
谢婉儿推开史妍萍：就姐嘴甜，是想起我帮你做事了吧。过来坐，坐下直说吧。
谢婉儿拉史妍萍坐下。
谢婉儿：上好茶
伙计提壶给二位倒茶。
史妍萍喝了一口茶：轻声说：这次我是奉老板之命带你们站的李站长去南京的，他有投敌嫌疑。
谢婉儿：呵，有这事？老板不会弄错吧。
史妍萍：错不错，是老板的事，我的事，是完成我的任务。
谢婉儿：也是，那你怎么把这么大个活人带走啊？
史妍萍：我没辄，才来找妹妹，谢副站长啊。
谢婉儿：这事还真不好办，上海这地方，都是李站长的耳目，只能计取，不能硬来。
史妍萍：知道，能硬来，老板就不会安排本小姐来了。
谢婉儿：姐，李站长认识你吗？
史妍萍：不认识。
谢婉儿：呵， 有了，你没办法把李站长押去南京，可以让李站长押你去南京啊。
史妍萍：怎么押我呢？
谢婉儿：把你当共党份子押去南京。问题是怎么样让李站长相信你是共党？
史妍萍：这个想法好。
谢婉儿：正好我们最近抓了一个共党奸细，一审就投诚了，没有多大实际用处。
史妍萍：我扮作共党去行刺，然后被捕，嗯，这可是天衣无缝的妙计。
谢婉儿：对，李站长喜功，一定会亲自押送你去南京，这样你就大功告成了。
史妍萍：妙计，妙计。
戴笠：妙计，妙计，瞎胡闹，糊涂！
史妍萍：（委曲的）局座，既然那个投诚的共党份子重要，为什么不让他来南京呢？
戴笠：谁让你问长官的为什么？军人的天职就是执行命令，知道吗？
史妍萍：是，局座。
戴笠：你回上海，去上次接头的地方与谢婉儿联系，告诉她，在新站长人选宣布前由她谢婉儿代理站长职务，暂取消一切行动，由你协助她做好上海站人员的甄别工作，你要好好考察谢婉儿的忠诚。
史妍萍：是。
戴笠：去吧。
史妍萍：是
史妍萍敬礼离去。
戴笠回头对唐横：唐横，那个谢婉儿是不是有夜莺的嫌疑。
唐横：至少有共党嫌疑。
戴笠：让她们做钓日本人的饵好了，你抽身把上海站拾掇拾掇。
上海
茶楼
史妍萍推门进来
谢婉儿提着水壶迎上来：妍萍姐，我们被出卖了，日本汉奸在四周有埋伏。
史妍萍：呵，
谢婉儿把水壶递给史妍萍：他们认识我，不认识你，你装作打水的去厨房，我掩护你，乘机溜走。
史妍萍接过水壶：你呢？
谢婉儿把史妍萍推了出去：你别管我，你出去后，去东方书店找张副站长，请他们帮助你离开上海。
日本汉奸冲上楼看了一眼提着水壶打水的史妍萍一眼，直奔茶房。
史妍萍急忙下楼。
敌人冲进茶房，谢婉儿掏枪打伤一个。
鬼子开枪打伤谢婉儿，敌人抓住谢婉儿。
龟田大佐：你的，共党谢婉儿的有，同党的哪里去了。
谢婉儿冷冷一笑，把头扭向另一边。
小队长：刚才提水壶打水的那位一定就是同党。
龟田大佐：快追。
小队长：是。
小队长带人急下楼。
鬼子将五花大绑的谢婉儿的押走。
下午
鬼子刑讯室
谢婉儿吊在中央
两个赤膊的打手用皮鞭抽打谢婉儿。
谢婉儿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龟田大佐和王翻译官耳语。
王翻译官支起谢婉儿的下巴：谢小姐，龟田大佐说了，只要你说出逃走的人是谁，她跑到哪里去了，潜伏在皇军内部的火鸟是谁，皇军大大的优待。
谢婉儿抬头望了王翻译官一眼：要我投降当卖国贼，没门。
龟田走到火炉边，从火炉中抽出一根烧红的烙铁，走到谢婉儿身边。
谢婉儿毫不畏惧：鬼子，你来吧。
龟田把烙铁按在谢婉儿的胸口上，焦烟升起。
谢婉儿一声惨叫。
王翻译官把头扭向另一边。
东方书店
史妍萍望了望四周，然后走进书店。
史妍萍招呼店员：喂，伙计，你们张老板在吗，我是谢婉儿的朋友。
店员：呵，您也是老板的朋友，楼上请。
史妍萍随店员上楼。
史妍萍刚进门，扑通被身后的特务按倒。
张副站长：你不是被李站长押去南京的女共党吗？
史妍萍：我不是共党，我是来传达戴局长指示的。不信，你们问问好了。
张副站长：你是谁？局座指示要你传达。
史妍萍：你看清楚了，我是你家十二姨。
张副站长：你是十二姨，嗯，我这就去电信室汇报。你们好好看住她。
特务们：是。
张副站长去电信室。
史妍萍在地上挣扎着：都一家人，你们对我客气点。
特务甲：一家人，你好好呆着吧。
张副站长进来：快扶起来，大水冲倒龙王庙，一家人，一家人。
史妍萍站起来：局座说些什么了？
张副站长：局座要我们先安排你休息好，调养好，我们派人送你去南京，另有任用。
史妍萍：谢副站长怎么去救呢？
张副站长：这事你就放心好了，我们正操着心呢。我们先送你去酒店休息。
史妍萍：我的枪呢。
张副站长：枪，我们先给你保管，去酒店休息，周围都是我们自己人，没必要带身上。
史妍萍：也好，我也早该洗洗了。带路，走吧。
张副站长：好，这就走。
酒家房内。
张副主任：我们就这条件，请十二姨多多包涵。
史妍萍：不错，上海还是上海，够舒服的了。
张副主任：外边乱，不安全。您洗完后，呆在房间里舒服舒服。我马上叫人先送盘水晶包过来。晚餐我来接您一起干一杯。
史妍萍：累张副站长费心了。
张副主任：应该的，应该的。您先洗洗，我们先少陪了。
史妍萍：好的，你们先忙去吧。我没事。
水汽
史妍萍淋浴
外边传来脚步声夹杂日本人声音。
史妍萍急忙穿上睡服。
日本兵推门进来。
史妍萍下意识掏枪，知道自己被出卖了。
日本人抓住史妍萍
史妍萍没做挣扎。
史妍萍一脸的悲愤。
龟田大佐办公室
史妍萍坐在椅子上。
翻译官走上来：龟田大佐知道你是军统的十二姨，让皇军的谍报人员吃了不少苦头，龟田大佐说了，他很欣赏你的才干，只要你归顺皇军，皇军就不为难你了。
史妍萍：让我和你一样归顺，小鬼子当汉奸，呸，休想。
龟田：八嘎，嘶拉嘶拉的
史妍萍睥视的望着王翻译官走到龟田跟前耳语，
王翻译官：史小姐，不要执迷不悟了，不是你们的人和皇军合作，我们怎么能请得到你这位十二姨。我还告诉你一条来自军统内部的重要信息。军统上海站李站长押送通敌份子赴南京不幸遇难，军统当局授予其青天白日勋章。号召军统同仁引为榜样。
史妍萍：真有此事。
王翻译官：这事还能有假。我还告诉你，上海站站长暂由唐横兼任。
史妍萍：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王翻译官：史妍萍，龟田大佐说了，不管你是十二姨、十三姨，还是共产党，只要你归顺皇军就行。
史妍萍：休想
王翻译官：史小姐，你们的人都在变着法子跟皇军套近乎，你也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呵，年纪轻轻，白白丢命，不值。
史妍萍：你们杀了我吧，鬼子，汉奸，我史妍萍是顶天立地的中国人。
龟田：八嘎，刑讯室的
鬼子兵上前抓住史妍萍。
史妍萍挣脱鬼子的手，大义凛然的瞧了王翻译官一眼，转身向前走去。
鬼子刑讯室
烧着烙铁的火盆
刑架
电刑椅
谢婉儿昏迷在老虎凳上
史妍萍被鬼子推进刑讯室
史妍萍险些推倒，站定
龟田和翻译官进来
龟田右手抓住史妍萍，左手指着老虎凳上的谢婉儿：共党的，嘶拉嘶拉的。
鬼子用冷水将谢婉儿泼醒。
谢婉儿睁开双眼，坚定的望了望史妍萍。
史妍萍挣脱龟田的手：你们这群魔鬼，畜生。
龟田朝鬼子挥了挥手。
鬼子：嗨
鬼子们将史妍萍的睡衣剥去，将史妍萍吊在刑架上用刑。
鬼子交替的对史妍萍和谢婉儿用刑。
过道
鬼子拖着昏迷的史妍萍和谢婉儿。
一双双带铁镣的双腿
长长的水迹
牢房
史妍萍、谢婉儿昏迷躺在地上。
王翻译官站在门旁，透过门洞看了看，对看守耳语。离去。
史妍萍醒过来，向谢婉儿爬去，抓住谢婉儿的手。
谢婉儿醒过来，艰难地向史妍萍微笑，欲爬起来，又昏了过去。
史妍萍爬起来，抱着谢婉儿。
谢婉儿又苏醒过来。
谢婉儿微笑着对史妍萍说：妍萍姐，你真坚强，好样的。
史妍萍有些激动：婉儿妹，你比我更坚强，更勇敢。
月夜
黑黝黝的山林
河水泛着淡淡的波光。
谢婉儿和史妍萍并排靠墙坐着。
谢婉儿：妍萍姐，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史妍萍：鬼子已经告诉了我，婉儿妹妹是共产党，我真佩服你们共产党。
谢婉儿：你佩服什么啊？
史妍萍：我佩服你们光明磊落，佩服你们舍命为国为民打鬼子。
谢婉儿：嗯，我们共产党人是真心为受压迫受剥削的。劳苦大众的，是坚决抗日的。为我们崇高的理想而献身是我们的光荣和幸福。
史妍萍：这可是佛的胸怀啊。
谢婉儿笑了：佛关心的是人类的来世，共产党人关心的是今生。
史妍萍：我能入你们的党吗？
谢婉儿：当然行啊，妍萍姐我最了解，你和我们一样都是坚决抗日，宁死不屈的硬骨头。
史妍萍：谢谢妹妹。我还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要借我来除掉叛徒呢，反而让自己暴露了呢：
谢婉儿：是的，我们入了戴老板设下的一个我们不能不钻的套。我们原来另有除掉叛徒的方案，后来见戴笠让你来押李站长，实际上是要李站长押你去，只有这样你才能完成使命，就临时变更了方案。
史妍萍：嗯
谢婉儿：我只想到李站长和戴笠都想把叛徒做礼物送给龟田，因为叛徒知道龟田一直在寻找的火鸟是谁。为了抗日大业，我们必须粉碎他们相互勾结的阴谋。可是我忽略了戴笠有意让你来找我这位老同学帮你想办法，是因为对我们有猜疑。怀疑我们中可能有一人是夜莺。
史妍萍：夜莺
谢婉儿：对，这回戴笠没猜错，我就是夜莺。我粗心中套，戴笠借刀杀人，把我俩出卖给了日本人。
史妍萍：是的，真卑鄙，这回我算把他们看透了。
谢婉儿：敌人是一定要让我交出组织的，这万万办不到。我早做好牺牲的准备。妍萍姐你要活下来。你不是想入我们组织吗，你活下来，夜莺就活着，还在黑夜中和敌人做坚决的斗争。
史妍萍：呵
谢婉儿：这次我想周全了，你找好时机，告诉日本人，谢婉儿是夜莺，而你自己是我的下线，代号火鸟。这样你既可以保护真正的火鸟，又能争取鬼子的信任，今后在火鸟的领导下，为抗日大业工作，一定会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史妍萍：婉儿妹，你真的就一点也不怕死。
谢婉儿：妹自投身革命，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史妍萍：姐听妹的，妹永远都是姐的好榜样。
谢婉儿抱着史妍萍，你的我的好姐姐，好同志，好战友。
史妍萍激动的亲了亲谢婉儿。
史妍萍：火鸟是谁？我怎么与他联系呢？
谢婉儿笑着说：姐，当你成为了夜莺，火鸟自会飞到姐的身边。他是世上最好的人儿呵。
史妍萍不解地：呵？
谢婉儿：到时有人会问你，昨夜什么在飞，你回答，鸟在歌唱。他接着问，鸟唱什么？你回答：涅盘之歌。问你话的人他就是真正的火鸟，你的引路人。
史妍萍：我记住了。
谢婉儿：夜莺在黎明歌唱，火鸟在涅盘中重生。
过道
王翻译官走过来
看守开门：谢婉儿，起来，跟王翻译官走。龟田大佐有请。
谢婉儿眼睛一亮，奋力站起来，朝史妍萍笑了笑，走出牢门。
王翻译官上前搀扶。
谢婉儿倔强的挣脱。
过道
王翻译官押送谢婉儿前行。
王翻译官轻声的：婉儿，你真坚强，同志们向你致敬。鬼子最近要杀一批在监的共产党员。
谢婉儿轻声的：我决意牺牲，史妍萍我信得过，她是未来的夜莺。我叫她指认我，并供认自己是我的下线火鸟。请组织对她进行考察。
王翻译官轻声的：见你受刑我真受不了，更受不了永远的失去了我的好战友，好同志，好妹妹。
谢婉儿轻声的：王兄，我们都是共产党人，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你要用坚定的目光为我送行。
王翻译官大声的：快走。
谢婉儿大声的：推什么推，汉奸，走狗。
鬼子的刑讯室
龟田站在中间
谢婉儿带进刑讯室
谢婉儿凛然不可侵地望着龟田。
龟田气恼的把手一挥：八嘎，继续，刑的干活。
两个鬼子上来，把谢婉儿披在身上衣服扯掉，吊起来。
牢房
史妍萍坐在地上，焦急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过道
鬼子脱着昏迷的谢婉儿留下长长的水迹
看守打开牢门，鬼子把谢婉儿扔到地上，把史妍萍拉走。
过道
王翻译官等着史妍萍走近，打量了一下，快走，龟田大佐在等着问话。
史妍萍把头一扬，坚定的向前走去。
史妍萍被推进刑讯室
龟田走到史妍萍跟前：刑的多，合作的好。
王翻译官：史小姐太君很赏识你的才干，顽固只会招来更多的罪受，和皇军合作好处大大的。
史妍萍一声不响的站着，望着刑具。
龟田把手一挥，用刑。
鬼子上来抓住史妍萍吊了起来。
夜
牢房
谢婉儿戴脚镣，独自躺在地上。
清晨
鬼子打开牢房，把谢婉儿拖起
过道
鬼子拖着双腿受伤的谢婉儿
刑讯室门开着
鬼子把谢婉儿扔到办公桌前。
龟田坐着，翻译官站在旁边。
谢婉儿挣扎着站起来，扶着桌子站着。
龟田得意的笑了笑，夜莺，火鸟的招了，你的，合作的，还是死了死了的。
王翻译官：龟田大佐说了，你的下线火鸟已经招供，你就是夜莺，别在固执了，招了吧，不招，明天就要送你上刑场了。
谢婉儿：你们别痴心妄想了，死有什么可怕，真正的共产党人是你们不可征服的。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拿出来。
龟田从桌子对面走过来，一把抓住谢婉儿，用力推倒在地上：用刑，用刑，明天枪毙的干活。
鬼子：嗨
鬼子上前又一次将谢婉儿吊起。
刑场
三男两女被鬼子押入刑场。
一个女难友搀扶着谢婉儿，两人艰难的向前走去。
难友们转过身来面向敌人。
身着军装便服的史妍萍和翻译官陪同龟田等日本鬼子走了过来。
谢婉儿看到史妍萍站在王翻译官身旁，露出了不被人觉察得出的欣慰的微笑。
鬼子端起了枪
鬼子小队长：预备
谢婉儿和难友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共产党万岁！
枪响。
谢婉儿和难友先后倒在血泊里。
众鬼子退下。
史妍萍陪王翻译官从一个个遇难者遗体旁走过。
两人走到谢婉儿身边，一同蹬下来。王翻译官轻轻摸合谢婉儿半睁的双眼。
两人慢慢站起来。
王翻译官抬起头望着满眼泪花的史妍萍：昨夜什么在飞？
史妍萍望着噙着泪花的王翻译官，激动地说：鸟在歌唱。
王翻译官：鸟唱什么？
史妍萍：涅盘之歌。
王翻译官：你好，史妍萍同志，我受组织的委托通知你。根据谢婉儿书记生前的提议，组织决定接受你为中共预备党员，我和婉儿是你的入党介绍人。同时决定由你继续谢婉儿同志的通信联络工作，代号夜莺。
史妍萍：我一定向婉儿学习，为党努力工作。
王翻译官：今天日本人对外宣称，共党的“夜莺”谢婉儿和“火鸟”史妍萍一同枪决了。日本人要让你整容，化作婉儿曾在日本学习过电讯的表妹谢婉萍，重新打入军统。
史妍萍：呵，好啊。
王翻译官：我们现在去龟田那里，龟田正派人准备给你整容呢。
水汽朦胧
水面
钓竿
戴笠：大个，聪明的鱼把饵吃了，勾，小心吐出来。。
大个：局座，您就是那钓鱼的高手。
戴笠：不，不，不，我们都可能是被钓的鱼啊。
大个：我们是鱼，局座不是。
戴笠：昏话。
大个：是，昏话。
唐横走上来。
唐横：报告局座。
戴笠：来来来，唐横，此行整肃上海站，你辛苦了，办得不错。混入组织的女共党和不听话的李某人都处理得不错。
唐横：局座，日本人做事真不含糊，一次就把两个女共党一同毙了，夜莺和火鸟都消失了。
戴笠： 不，内信来报，夜莺还在行动。
唐横：呵？
戴笠：盟军推荐的电信专家谢婉萍到了吗？
唐横：过两天她从日本东京过来。
戴笠：她到日本干什么？
唐横：据说是去看她的老师本田。
戴笠：这娘们来头不小，有美国和日本的背景。
唐横：是的。
戴笠：女孩吗，也给个称呼吧。
唐横：请局座明示。
戴笠：十二姨没有了，就叫她十三姨吧。
唐横：好，叫十三姨好。
戴笠：大个，收工。
戴笠：唐横，你陪我走走。
唐横：是。
医院
病房
史妍萍面部裹着纱布躺在床上。
龟田、王翻译官等围在旁边
医生正一圈圈解开纱布，
纱布移去，现出一张与谢婉儿相妨但更年轻的一张脸来。
龟田对着照片看了看：哟喜
王翻译官拍着掌：史妍萍，不，谢婉萍，你成功了。
龟田：史小姐，不，谢小姐，十三姨，哈哈。
龟田摇头晃脑走出了病房。
王翻译官：妍萍，你还不知道，军统已经安排你在上海站负责电信工作，代号十三姨。
史妍萍：呵
王翻译官：好啊，十二姨没了，十三姨出世了
史妍萍：不，是史妍萍没了，谢婉萍重生了。
王翻译官：说得好。夜莺在黎明歌唱，火鸟在涅盘中重生。
史妍萍：夜莺在黎明歌唱，火鸟在涅盘中重生。
王翻译官；这联是婉儿同志做的。
史妍萍从床上下来，激动地抱住王：王哥，我知道这联是婉儿做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夜莺，你就是我的火鸟，我们和婉儿一样，都是党最忠诚的儿女。
王翻译官：点点头。
史妍萍打开窗户，
史妍萍和王一同站在窗前
远处
水汽朦胧
一条小河流向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