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贞不屈的女英雄——记甘云卿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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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云卿同志是临淄县田旺庄(现临淄区凤凰镇田旺村)人。生前曾任村姊妹团长、区工作队组长。 1947年10月22日被国民党军残酷杀害,时年18岁,她的一生是短暂的,又是光辉的。她为了人民的解放事业,英勇奋战,坚贞不屈,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她的英雄事迹,广为人民传诵。

苦难的家史 顽强的童年

甘云卿同志原籍桓台县。早年家乡闹灾荒,祖父为了逃生,带领全家辗转奔波,来到黑铁山脚下的于家村,租种了地主王二拐2亩山地维持生活,1929年6月12日,甘云卿就出生在这户雇农家庭里。甘云卿两岁的那年秋天,这一带发生水灾,水灾过后瘟疫流行,祖父母染病无钱医治,眼巴巴地看着两位老人被病魔吞噬了生命。万般无奈,她父母又带领全家逃到田旺村。在这里,父亲租种了地主4亩薄地,拼死拼活干一年,交租后所剩无几,全家不得温饱,只得日出乞讨,夜宿羊栏。后来,两个妹妹被活活饿死,母亲也含恨离开了人间。

旧社会的阶级压迫与剥削,使甘云卿从小受尽了人间的凌辱与煎熬,也使她锻炼了顽强不屈的性格。 1943年春,这一带又闹灾荒,甘云卿一家乞要无门,一口三餐靠撸树叶、剥树皮充饥。这年清明节的早晨,骨瘦如柴的甘云卿,缓步来到地主姜桂亭的后院附近,见所有树木的树皮,早已被人采净剥光,唯有地主后院西南角的一棵老榆树长满簇簇榆钱,迎风摇曳,馋人地探出墙外,甘云卿如见至宝,立即拿来镰刀,悄悄爬到树上,砍落几枝榆钱,不料被地主婆发现。她急忙滑下树来,脚刚刚落地,地主婆便上前拧住她的胳膊骂道:“找死的贼妮子,大睁白眼来偷俺家的钱!”甘云卿不解其意,连声反问:“我几时偷你家的钱啦?”地主婆见甘云卿顶撞她。气急败坏地打了甘云卿两个耳光,并指着地上的榆钱,煞有介事地说:“这是啥?嗯!”甘云卿一听恍然大悟。更加理直气壮地”反驳:“这是榆钱,不是钱!" “俺这是摇钱树,今天你来破了俺姜家的福气!”地主婆说着,趁甘云卿不备,猛地从她手里夺过镰刀照甘云卿抡去,把她的左腿肚子砍了长长的一道血口子。甘云卿气痛交加,只见她两眼圆睁,紧握双拳,飞起右脚,狠狠地向地主婆的屁股踢去。接着,甘云卿又拾起地上的榆枝,朝地主婆没头没脸地抽打起来,直打得地主婆鬼哭狼嚎。甘云卿教训地主婆,乡亲们见了,无不称赞她不畏强暴,敢于斗争的精神。

斗争的闯将 支前的模范

1945年9月初,16岁的甘云卿,满怀无限欢乐,迎来了家乡解放。此时,她由于工作积极热情,被选为村姊妹团长。不久,上级派来工作队,在发动群众进行反奸诉苦、实行减租减息的基础上,开展了土地改革运动。甘云卿积极响应号召,带领姊妹团积极投入了如火如荼的伟大斗争。

1946年6月29日,田旺庄召开群众大会,斗争恶霸地主姜桂亭,彻底清算他的罪行,深入发动群众进行土改。老奸巨猾的姜桂亭,事前带着老婆深夜溜出村子,畏罪逃跑了。甘云卿闻讯,心如火燎,直埋怨自己对阶级敌人监视不严,警惕性不高。她随即找到姜桂亭的佣人,经过耐心教育,才说出姜桂亭的去向。甘云卿经领导同意,亲自带领4名联防队员,不辞辛劳,徒步跋涉几十里,从桓台县押回了恶霸地主姜桂亭。

要开好群众斗争大会,关键是会前做好苦主的工作。为此,甘云卿逐门逐户地进行耐心教育。一连几天几夜不睡觉,两眼煞红了,也不叫一声苦、喊一声累,田旺村有个叫姜解的农民,和恶霸地主同宗同族,他有5亩靠村地紧依姜桂亭家的地。姜桂亭为了达到霸占的目的,夜里偷着往姜解的地里压界石进行“蚕食”,后被姜解发现,姜桂亭竟反诬姜解“蚕食”他的土地,凶狠地把姜解打伤。姜解为出这口冤气,便到伪县政府告发姜桂亭。谁知地主、官僚是一家,姜解不仅没有打赢官司,反而招来灭顶之灾;深夜,他们把姜解绑到乌河崖上,用匕首活活地把他刺死了。从此,姜解的地到了姜桂亭的名下,姜解的妻子怕再遭暗害,逃往他乡嫁了人,家里只剩下一个可怜的老娘。开始,甘云卿动员姜大娘到大会上控诉姜桂亭的罪行,老人由于形势认识不清,怕以后受到报复,再加是同宗同族,撕不开情面,说啥也不出头露面。为此,甘云卿便白黑靠在姜大娘家里,一面帮她干零活,殷勤地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一面诉说自己的苦难家史,用以苦引苦的办法,启发老人的阶级觉悟,使她终于认识到地主是贫雇农的死对头,天下穷人是一家,只有团结起来坚决斗争,贫雇农才能翻身解放。姜大娘提高觉悟后,恨如泉涌,积极报名,要求大会发言。

斗争大会按时召开了。甘云卿搀扶着姜大娘走上主席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了恶霸地主姜桂亭霸占她家土地,残杀她的儿子,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行。这时群情激愤,苦主纷纷登台发言,控诉地主阶级的罪行。甘云卿怒视地主,带头振臂高呼:“打倒地主阶级!" “中国共产党万岁!" “毛主席万岁!”口号声象惊雷,充分显示了人民革命的威力。

甘云卿在土改运动中,斗争在前,先人后己,大公无私。改出的近地、好地,她主张分给别人,自己要靠村远的山河地;好的房屋、家具、衣服等,她都优先照顾烈军属和其他贫雇农。土改中她经手若干财物,项项做到帐目清楚,分配合理,自己从不多占用一点,有一次分浮财,一个同志见她忙得汗流浃背,随手拿了一条绣花手帕递给她擦脸。她看了看大家,既严肃又风趣地说:“地主家的东西是挤的穷人的血汗,清出来还给穷人是在理的。我们替大伙办事的人,可不兴多占用一点。要不,我们也变成地主了!”一番话,说得大家心里热乎乎的,众口称赞她是共产党培养教育的好干部。

1946年6月,蒋介石搜罗重兵向我解放区发动进攻。甘云卿满怀对反动派的无比愤慨,又积极投入了动参、支前工作。她带领姊妹团一面赶排了《送郎参军》等戏,广泛宣传参军参战的重要意义,一面针对青年的不同情况,深入到户帮助解决问题和困难,消除他们参军参战的后顾之忧。她还应邀带领姊妹团到处宣传演出,动员外村青年参军参战,使路山地区很快出现了一个父母送儿子、妻子送丈夫,争先恐后参军参战的动人局面。受到县人民政府的表扬。

在支前工作中。甘云卿带领姊妹团干得也非常出色,每逢部队路过田旺村。她们便烧好开水为战士们解渴,把平时舍不得吃的鸡蛋煮熟送给战士们充饥;把亲手做的鞋子给战士们穿上奔赴前线。对从前线下来的伤病员,她们更是待如家人,精心护理,无微不至地照顾,使他们早日伤愈病好,身强力壮地提前归队。当时我军没有被服厂,给部队缝制军衣成了姊妹团的事。任务来了,甘云卿总是一面跑前跑后,精心组织,合理安排;一面以身作则,起早带晚,亲手缝制。当时规定每人每次做军衣2件,她都是做3至5件,并且做得针线密实均匀,可体耐穿。她还将“打蒋匪,立战功,全家光荣”、“消灭蒋家王朝,解放全中国”等宣传口号,写在纸上,夹在军衣中,鼓舞战士们的斗志,在甘云卿带动下,姊妹团做军衣每次都按时保质保量完成任务。因此上级表彰他们是“支前模范姊妹团。”甘云卿也被誉为“斗争的闯将,支前的模范。”

只身擒逃敌 威震土顽胆

1946年夏季,上级指示抽调一部分骨干力量,充实加强武装工作队,进一步推动土改、参军和支前工作,甘云卿同志参加了集训。集训结束后,她被分配到七区工作分队任二组组长,工作地点是王家庄。

甘云卿来到王家庄不久,就发动群众建立了村政权,成立了农救会、自卫队、姊妹团、儿童团等群众组织。这年秋天,工作队发动群众斗争了恶霸地主“刘天爷爷”和兵痞王英才。

“刘天爷爷”是王家庄一霸,曾勾结日寇伙同伪军头目王砚田残杀我抗日战士,横行乡里,作恶多端。王英才是甘云卿的姨夫,自幼不务正业,曾在玉砚田部当兵,为非作歹,民愤很大。斗争会前,王英才以为外甥女是工作队的组长,满不在乎地叫他老婆去找甘云卿说情,可是他没有想到,甘云卿是共产党的干部,办事大公无私,不询私情,说情遭到了拒绝。王英才慌了手脚,连夜外逃,又被放暗哨的甘云卿逮了回来,被群众押到斗争会场。

一开过斗争会,甘云卿到行署工作总队开会,散会时己是晚上9点多钟。她为了把上级指示及时传达贯彻下去,决定连夜赶回驻地。这天傍晚下了一阵小雨,夜黑路滑难走,但甘云卿把困难放在脑后,拢了拢头发,将手枪往腰上一插就上路了。她抄近路顺乌河东岸向南急行,当走近东申村时,忽听前面有人疾步摔倒的声音,她机警地趴在河堤上观察动静。等行人走近,发现竞是恶霸地主“刘天爷爷”!–原来斗争会后,“刘天爷爷”被押在区公所等待处理,他借晚上上茅房的机会,爬墙逃了出来,刚甩掉追兵,没想到又迎头碰上了甘云卿。甘云卿一见他那狼狈相,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立即抽枪冲他脑门一指,威严地大喊一声:“别动!”这一声吓得“刘天爷爷”三魂去了两魂半,“噗通”趴在地上抖成一团。这个家伙一贯阴险毒辣,诡计多端,他略一定神,看到只有甘云卿一人,干黄的脸上掠过一丝冷笑,突然一个鲤鱼打艇站起,凶神恶煞地朝甘云卿扑来。甘云卿早有防备,急忙向斜处一跳,趁势后退一步,用枪指住他:“再动我就毙了你!" “刘天爷爷”象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连喊饶命。接着这家伙又耍了一个花招,哀求甘云卿只要放他走,事后给她5根金条。甘云卿听后大怒,严厉斥责了恶霸地主,他这才乖乖地被押回了王家庄。

对工作队的活动,敌顽恨之入骨,怕得要命。1946年12月29日晚上,一伙被打散潜伏下来的土顽,突然包围袭击工作队。当放哨队员发现情况时,3个敌人已爬上西屋房顶占领了制高点,用火力封锁了工作队住的北屋门。随后六七个敌人砸开院门,冲进屋里,并连声嚎叫:“甘云卿,快投降吧!" 在此十分危急的情况下,甘云卿镇定自若。她凑近窗口,举枪对准冲进院里的敌人,“啪”的一声,前面的一个敌人应声倒地,后面的敌人见事不好,急忙掉头窜了出去。甘云卿果断地命令两个队员各堵一个窗口,盯住再敢往院里冲的敌人。她和另两个队员砸开东山墙上的窗子,叫一个队员先跳下去,守在屋东北角以对付从后墙爬进来的敌人,她和另一个队员爬上靠墙的一棵槐树,翻上屋顶,借屋脊掩护,直冲西屋顶上的3个敌人猛打。一个匪徒中弹身亡,另两个匪徒连滚带爬摔落在地。这时区工作队指导员董信然闻讯率队赶来,正好来了个里应外合,消灭了敌人。

化装入虎穴 临危保战友

1947年7月,国民党反动派卷土重来,上级指示工作队员一部分随部队转移,一部分留下化整为零转入地下斗争。甘云卿同志主动要求留下搞情报工作,得到了领导上的批准.这时,她怀着对党的无限忠诚,向党组织提出了入党申请。
在白色恐怖下,在敌人眼皮底下工作,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但甘云卿为了摸清蒋军情况,把个人安危置之度外,经常出没在淮阳、路山、孙娄、王家庄一带。她除了搞敌人的情报,还时常配合武工队员打入敌军驻地散发传单,向敌顽头子送警告信,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7月中旬。她在六七天的时间内,就先后秘密潜入四区、五区区公所,给区长石之泉,大队长郭东泗、中队长于龙光、罗兴武等送了警告信。区长石之泉收到警告信后,吓得面如土色,直冒冷汗,战战兢兢地说不出活。大队长郭东泗看了警告信,夜里从梦中惊醒,大声叫喊:“枪被武工队下了!枪被武工队下了!”他们被闹得心惊肉跳,坐卧不宁。

这年10月,甘云卿接到上级指示,要她在21日王家庄大集上与以小商贩为掩护的王德荣同志接头,共同研究,尽快摸清敌保安六旅十团在王家庄、辛店一带的火力配备情况。

甘云卿接受任务后,心情十分激动。这天一大早,她在脑后梳了发鬓,头罩毛巾,臂挎印花包袱,一身年轻媳妇打扮,轻捷地来到了王家庄。这时的王家庄,一片战争景象:庄周围战壕交叉,铁丝网密布,士兵在路口吆喝着盘查行人。甘云卿随着赶集的人群来到了集市上,停在一家杂货铺前,“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敌巡逻兵来往不断,便衣特务晃来晃去,气氛异常紧张。甘云卿心情镇定,若无其事,慢慢向集市东头走去。突然,3个当地士兵从一条胡同里闯出来,贼眉鼠眼地观察行人。甘云卿怕被敌人认出,转身走到一个卖花线的老太太面前,低身仔细地挑选起花线来。可是,当甘云卿继续向前走时,不料被王家庄的地主王其书和二中队长罗兴武的老婆发现,偷偷地报告了正在带队巡逻的一中队长于龙光。这个家伙一听到甘云卿的名字,眉飞色舞,急忙吩咐身旁的两个便衣特务盯上甘云卿,并阴险地吩咐:“先别惊动她,看她和谁联系,一块逮起来。”接着,于龙光又命令封锁了路口,随后带人朝甘云卿包围过来。

富有斗争经验的甘云卿,已察觉自己处在危险之中。但是,她首先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战友王德荣。她来到集市尽头与上德荣接头的地点,她想,宁肯自己遭难,也要保全同志!她勇敢地把心一横,站住不动了。当王德荣高兴地走来时,她又把眉头一拧,急转身狠狠地打了她身后的便衣特务两巴掌,并高声骂道:“狗东西,跟着我干啥!”王德荣一看,立即止住了脚步,焦急地看着临危不惧的战友,僵立着不愿离去。甘云卿又命令似地望了他一眼,督促他赶快走开,王德荣转身安全离去,甘云卿同志却落入了敌人魔掌。

坚贞斗敌寇 壮烈献青春

经过共产党的培养教育和革命工作的锻炼, 18岁的甘云卿已成长为坚强的革命战士。她深知这次落入敌手凶多吉少,暗暗下决心,准备迎击敌人的挑战和接受严酷的考验。

在甘云卿被捕的当天下午,她被押解到孙娄区公所。在一间昏暗的审讯室里。甘云卿被反绑着,嘴里塞着布条,凛然地走了进来。敌区长石之泉一见甘云卿,连忙起身让坐,并煞有介事地斥责士兵对她无礼,并取出嘴里的布条,忙说:“我对部下管教不严,多有冒犯,实在亵读之至,还求海涵!海涵!”

甘云卿抬起右手,拢了拢沾血的散发,怒目斜视,一言不发。

石之泉故作斯文地踱着步子,口中缓缓说道:“石某久仰你这位人材,念及桑梓,有意成全。只要你不执迷不悟,说出你们北撤部队的意图,工作队的活动情况,董信然的下落,再简单写个声明,你会马上获得自由。”

甘云卿鄙视地瞪了石之泉一眼,还是一言不发。

石之泉软中带硬地说:“当然了,你现在的处境是非常危险,何去何从,需当机立断,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甘云卿泰然自若,紧闭嘴巴,仍然没有开口。

石之泉看着沉默的甘云卿忽然灵机一动,缓缓改口说:“你只要说了,回家给房、给地、给钱,石某久闻你是个孝女,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今后谁服侍你老爹呢?”

甘云卿听后为之一动,不禁一阵心酸,两眼湿润。但她立即克制住自己的感情,想到自己申请入党时说的“忠于党的事业,永不叛党”的誓言,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为了党的事业,宁肯玉碎,不求瓦全,决不泄露党的机密,决不出卖自己的同志!她怒视着敌人,就象一颗炸弹,一触即发。

这时,嗜杀成性的郭东泗,见甘云卿守口如瓶,很不耐烦地走到甘云卿面前,恶狠狠地说:“你知道你这是在什么地方?”

“是在狼窝里!”甘云卿不加思索地冲口而出。

“甘云卿,你就是块石头,我也要叫你开口”郭东泗正在咆哮,甘云卿怒不可遏地举手朝他的脸上“啪啪”就是两巴掌:“瞎了你的狗眼!今天你把我大卸八块,也休想掏出一句话!”

石之泉、郭东泗原以为甘云卿是个年轻妇女,只要略施小计,便可囊中取物,谁知竟是这样的难对付!石之泉黔驴技穷了,凶相毕露地向外招了招手,士兵立即把甘云卿架了出去。

甘云卿被反绑着吊了起来,于龙光等赤着臂膀,举着沾水的皮鞭,轮番抽一个女性瘦弱的身躯。她紧闭双眼,咬紧牙关,连哼也不哼一声。郭东泗冷笑着,又用匕首划破她的两腿和背部,鲜血淋漓,甘云卿疼痛难忍昏了过去。

郭东泗命令放下甘云卿,在她身上泼了一桶凉水,甘云卿苏醒过来了。

“你是共产党员吗?”石之泉见甘云卿如此顽强,恶狠狠地追问她。

“我信仰共产主义,争取参加共产党。”甘云卿充满信心地回答。
石之泉贼心不死,继续逼问:“工作队的活动情况,董信然的下落,你总该知道吧!"

“对,我是知道的。”

“那好,你快说!”

“这是我们组织的秘密,你休想从我口里得到一个字!” 甘云卿斩钉截铁地说。

石之泉脸色铁青,瘫倒在靠背椅上。于龙光又把甘云卿吊起来,毫无人性地将食盐揉在她的伤口上,甘云卿二次昏了过去。但她苏醒过来之后,仍针锋相对,怒斥敌人。

石之泉和郭东泗连审甘云卿毫无结果的消息,传到敌保安六旅旅长兼临淄县长徐振中的耳朵里,他暴跳如雷,直骂部下无能,命令提来亲自审问。经受了坐老虎凳、往鼻子灌辣椒水、长时间吊打等酷刑折磨,可是,他面对坚贞不屈的甘云卿,虽经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严刑拷打,仍然一无所得。

1947年10月22日凌晨,天空阴霾,大地哭泣。一群敌兵荷枪实弹押着甘云卿来到辛店西北角刑场。甘云卿面对死亡,巍然挺立,脸不变色。她向前走了几步,转身怒视敌人,高喊:“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枪声响了,她踉跄一跌,没有倒下,接着又用尽全力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喊声吓得敌人魂飞胆裂,一个匪徒瞪着血腥的眼睛,持刀向前,恶狠狠地朝她的左臂猛砍下去,甘云卿倒下了。片刻,甘云卿拖着断臂,顽强爬起,两眼喷着火光,向敌人冲去!这时匪徒一声呼哨,4只狼狗狂吠着扑到甘云卿身上……

党的好女儿、英雄的战士甘云卿同志,为人民的解放事业,与敌人斗争到最后一息,壮烈地牺牲了!

为人熟知的女英烈事迹。当时就比作刘胡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