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曼爱唱《红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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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北的抗日战场上,赵一曼成为传奇般的人物以 “红枪白马女政委”声名远扬。1935年冬天,赵一曼为掩护战友、不幸被俘。为获得东北抗日联军的情报,日军对她施以了长达9个月非人的折磨。日军用钢针刺她伤口,用烧红的烙铁烙皮肉,赵一曼宁死不屈,严词痛斥日军侵略罪行。 1936年8月2日凌晨,临刑前,她高唱《红旗歌》,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共产党万岁!”壮烈牺牲,时年3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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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人运动中,爱尔兰工人吉姆·康奈尔创作的《红旗歌》是与《国际歌》和《华沙工人歌》齐名的歌曲,列宁非常喜欢《红旗歌》。赵一曼到了游击区后,经常教老百姓唱各种革命歌曲,《红旗歌》是赵一曼最喜欢的歌之一,每次大型活动的最后,她常常独唱《红旗歌》,成了她的保留曲目。

《红旗歌》歌词

佚名译文

(一)

民众的旗,血红的旗,

收敛着战士的尸体,

那尸体还没有僵硬,

鲜血已染透了红旗。

高高举起呀,血红的旗,

誓不战胜总不放手,

畏缩者你滚就滚你的吧,

我们坚决死守保卫红旗!

(二)

法兰西的人们也热爱这旗,

德意志的弟兄也歌唱这歌,

伟壮的歌声发自莫斯科,

震轰于芝加哥之天空。

高高举起呀,血红的旗,

誓不战胜总不放手,

畏缩者你滚就滚你的吧,

我们坚决死守保卫红旗!

(三)

降下了旗帜妥协请愿来,

屈膝于资本家是谁呀?

那就是黄金与地位所诱惑着的

又卑鄙又无耻的人们呀!

高高举起呀,血红的旗,

誓不战胜总不放手,

畏缩者你滚就滚你的吧,

我们坚决死守保卫红旗!

(四)

誓我们红旗永远高举,

誓我们前进永不间断,

牢狱和断头台你来就来你的,

这就是我们的告别歌。

高高举起呀,血红的旗,

誓不战胜总不放手,

畏缩者你滚就滚你的吧,

我们坚定死守保卫红旗!
《红旗歌》
民众的旗,血红的旗,收敛着战士的尸体,那尸体还没有僵硬,鲜血已染透了红旗。高高举起呀,血红的旗,誓不战胜总不放手,畏缩者你滚就滚你的吧,我们坚决死守保卫红旗!
法西斯的人们也热爱这旗, 德意志的弟兄也歌唱这歌,伟壮的歌声发自莫斯科,震轰于芝加哥之天空。高高举起呀,血红的旗,誓不战胜总不放手, 畏缩者你滚就滚你的吧, 我们坚决死守保卫红旗!
降下了旗帜妥协请愿来,屈膝于资本家是谁呀?那就是黄金与地位所诱惑着的,又卑鄙又无耻的人们呀! 高高举起呀,血红的旗,誓不战胜总不放手,畏缩者你滚就滚你的吧, 我们坚决死守保卫红旗!
誓我们红旗永远高举,誓我们前进永不间断,牢狱和断头台你来就来你的, 这就是我们的告别歌。 高高举起呀,血红的旗,誓不战胜总不放手,畏缩者你滚就滚你的吧,我们坚决死守保卫红旗!
吉姆•康奈尔与他的《红旗》
在工人运动中,有一首与《国际歌》和《华沙工人歌》齐名的歌曲,它就是《红旗》(The Red Flag),可惜的是,在国内,《红旗》和《华沙工人歌》却远远不如《国际歌》那么出名,因此,我想介绍一下《红旗》和它的作者,爱尔兰工人吉姆•康奈尔(Jim Connell)。

吉姆•康奈尔其人

吉姆•康奈尔(1852年3月27日——1929年2月?日)出生于爱尔兰东部的米斯郡(County Meath)的基尔斯奇尔(Kilskyre),自幼家境贫寒,他自称“只在破茅屋里上过几星期学”。他少年时就参加了爱尔兰共和兄弟会(Irish Republican Brotherhood),18岁时移居都柏林,在码头上当工人,后因组织工会,被列入黑名单。1875年移居伦敦,做过多种工作,曾在《劳工社论》(The Labour Leader)报社当过记者,在他的生命的最后20年中,他担任了“工人法律救助社”(Workingmen’s Legal Aid Society)的秘书。

他曾加入亨利•辛德曼(Henry Hyndman)领导的社会民主同盟(Social Democratic League),时间长达10年,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末,他退出了社会民主同盟,参加了独立工党(Independent Labour Party)。

作为一个左翼运动的积极分子,吉姆•康奈尔并没有非常突出的功绩,但是他创作的《红旗》,却在工人运动中,长久地流传了下来。

《红旗》的创作经过

1889年,伦敦码头工人举行罢工,其间,社会民主同盟举办了一次集会,吉姆•康奈尔在这次集会上听了演讲之后,产生了写一首社会主义的歌曲的想法。在坐火车从查林十字(Charing Cross)火车站回到他在伦敦南部贵橡(Honor Oak)区的家时,他编出了歌词。人们普遍认为,他是看见了铁路工人在站台上挥舞红色信号旗后,灵机一动,才把歌词想出来的。(从歌词的第二段可以看出,给了他灵感的,还有巴黎公社、俄国的民意党以及1886年的芝加哥大罢工。)歌词写出来之后,被发表在一家叫《正义》(Justice)的周报的圣诞特刊上,不到一星期,它就在伦敦和利物浦流传开了。吉姆•康奈尔本来想用一首詹姆士二世拥护者歌曲《白帽徽》(White Cockade)的曲调来配他的歌词,可是后来,阿道夫•史密斯•希丁利(Adolphe Smith Headingley)自作主张,用了一首德国圣诞歌曲《小枞树》(O Tannenbaum)的曲调来配它,此后,人们也就大多用《小枞树》的曲调来唱它了。

1920年,吉姆•康奈尔在《我是怎样创作〈红旗〉的》中写道:

“我那时真的认为这首歌将会流传下去吗?是的,歌词的最后一行‘这就是我们的告别歌’体现了我的这个想法。最后一行该不该这么写,我犹豫了很久。

“我问自己,这么写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张、过于自以为是了。不过,我思前想后,想到我在写这首歌时,不单要表达出我自己最好的思想和感情,而且还要把我所认识的每一个真诚的社会主义者的最好的思想和感情也表达出来……我决定不改动最后一行歌词。”

1929年,吉姆•康奈尔在伦敦逝世,在他的葬礼上,人们就是唱着《红旗》为他送葬的。

《红旗》的影响:
《红旗》是英国工党的正式党歌,美国和加拿大的世界产业工会(Industrial Workers of the World)会员也经常唱它。
也有人说,《红旗》并非英国工党正式党歌,拉姆塞•麦克唐纳(Ramsay MacDonald)在1925年本来打算将它作为工党的正式党歌,但由于在征集党歌的活动中有三百多首歌曲入围,最后只好作罢。

《红旗》的歌词:
The Red Flag

Jim Connell

The people’s flag is deepest red,
It shrouded oft our martyr’d dead
And ere their limbs grew stiff and cold,
Their hearts’ blood dyed its ev’ry fold.

(副歌部分):
*Then raise the scarlet standard high,
Within its shade we’ll live and die,
Though cowards flinch and traitors sneer,
We’ll keep the red flag flying here.

Look round, the Frenchman loves its blaze,
The sturdy German chants its praise,
In Moscow’s vaults its hymns are sung,
Chicago swells the surging throng.
(重复副歌部分)
It waved above our infant might
When all ahead seemed dark as night;
It witnessed many a deed and vow,
We must not change its colour now.
(重复副歌部分)
It well recalls the triumphs past;
It gives the hope of peace at last:
The banner bright, the symbol plain,
Of human right and human gain.
(重复副歌部分)
It suits today the meek and base,
Whose minds are fixed on pelf and place,
To cringe before the rich man’s frown
And haul the sacred emblem down.
(重复副歌部分)
With heads uncovered swear we all
To bear it onward till we fall.
Come dungeon dark or gallows grim,
This song shall be our parting hymn.
(重复副歌部分)

注:有的版本中,将第一段第一行唱作“The workers’ flag is deepest red”。

中译文:

张广天译文:

人民的旗帜颜色深重,
多少烈士的遗体裹在其中?
尸骨尚未寒彻之前,
火热的心血把每一处染红。

重复部分,合唱:
让我们把猩红的旗帜高举,
在它的指引下我们出生入死。
哪怕懦夫畏葸不前,哪怕叛徒中伤,
我们也一定不让飘扬的红旗落地。

当前途好似黑夜一样暗淡,
它鼓舞着我们弱小的力量;
绝不能让它改变颜色,
它是誓约坚实的保障。
(接重复部分,合唱)

它记载着曾经胜利的辉煌,
它赋予了明天和平的希望。
旗帜鲜明,意义确定,
为了人类的权益奋争反抗。
(接重复部分,合唱)

然而今天它却迎合了卑贱者的口味,
那些人的意图被拴在钱财和宅院之间,
察言观色,阿谀奉承,屈膝在富豪的足下,
使这一神圣的象征堕入深渊。
(接重复部分,合唱)

我们毫不隐晦地发誓,
要前仆后继地捍卫纯洁的旗帜,
不惧地牢,不畏酷刑,
而这首歌将是我们离别的赞诗。
(接重复部分,合唱)

张广天译文是从比利•布莱格演唱的版本翻译的,由于比利•布莱格演唱版中没有唱第二段,所以张广天译文中也没有翻译第二段。

袁可嘉译文(来自《美国歌谣选》之《工人歌谣》,袁可嘉误将吉姆•康奈尔当成了美国工人):

红旗歌(1889)

这支著名歌谣系美国船坞工人金•康纳尔所作,
当时广大工人正在为八小时工作制而斗争。

人民的红旗颜色最最红,
它常为烈士覆盖住心胸;
他们的四肢还未变僵冷,
鲜血已染红一道道线缝。

(合唱)

鲜红的旗帜高高地举起,
红旗下我们活着或死去;
懦夫们畏缩,叛徒们冷笑,
这里咱要红旗飘又飘。

瞧瞧吧,法国人爱它的光彩,
强壮的德国人唱歌来赞美;
莫斯科地窖里颂歌正在唱,
芝加哥增强了歌声的激荡。

旗下面有咱弱小的队伍,
前景如夜晚一般黑糊糊;
种种的行动誓言它瞧见,
今天决不让红旗颜色变!

那一伙人们驯顺又无耻,
心坎里只顾金钱和位置;
财主一皱眉,他们就后退,
把那神圣的旗帜降下来。

脱掉帽子,咱们来宣誓:
高举起红旗,直到咱战死;
阴暗的地牢,可怕的绞架,
咱把这支歌当临终曲唱吧!

佚名译文(这个版本很明显是从日语版转译过来的,但是没有翻译日语版中的第三段;这个译本很早就进入国内了,据说赵一曼就是唱着这首歌牺牲的):

红旗歌
(一)
民众的旗,血红的旗,
收敛着战士的尸体,
那尸体还没有僵硬,
鲜血已染透了红旗。
高高举起呀,血红的旗,
誓不战胜总不放手,
畏缩者你滚就滚你的吧,
我们坚决死守保卫红旗!
(二)
法兰西的人们也热爱这旗,
德意志的弟兄也歌唱这歌,
伟壮的歌声发自莫斯科,
震轰于芝加哥之天空。
高高举起呀,血红的旗,
誓不战胜总不放手,
畏缩者你滚就滚你的吧,
我们坚决死守保卫红旗!
(三)
降下了旗帜妥协请愿来,
屈膝于资本家是谁呀?
那就是黄金与地位所诱惑着的
又卑鄙又无耻的人们呀!
高高举起呀,血红的旗,
誓不战胜总不放手,
畏缩者你滚就滚你的吧,
我们坚决死守保卫红旗!
(四)
誓我们红旗永远高举,
誓我们前进永不间断,
牢狱和断头台你来就来你的,
这就是我们的告别歌。
高高举起呀,血红的旗,
誓不战胜总不放手,
畏缩者你滚就滚你的吧,
我们坚定死守保卫红旗!

根据《东北人民抗日歌曲》所述,这支歌曲在“九•一八”事变后东南满抗日联军和民众都会唱。

日语版(译者为赤松克麿):

「赤旗の歌」

作詩 J.コンネル
作曲 ドイツ民謡
訳詩 赤松克麿

民衆の旗赤旗は
戦士の屍を包む
しかばね固く冷えぬ間に
血潮は旗を染めぬ
高く立て赤旗を
その影に死を誓う
卑怯者去らば去れ
我らは赤旗守る

フランス人は愛す旗の光
ドイツ人はその歌うたう
モスコー伽藍に歌響き
シカゴに歌声高し
(以下同じ)

力なく道暗けれど
赤旗頭上になびく
功と誓いの旗を見よ
我らは旗色変えじ
(以下同じ)

富者に媚びて神聖の
旗を汚すは誰ぞ
金と地位とに惑いたる
卑怯下劣の奴ぞ
(以下同じ)

我らは死すとも赤旗を
掲げて進むを誓う
来たれ牢獄絞首台
これ告別の歌ぞ
(以下同じ)

音频:

英国左翼歌手比利•布莱格(Billy Bragg)演唱版,曲调同《白帽徽》:
http://music.fenbei.com/13249461

佚名歌手演唱,曲调同《白帽徽》:
http://rasiel.web.infoseek.co.jp/mil/mp3/redflag.mp3

佚名歌手演唱,曲调同《小枞树》:
http://music.fenbei.com/13249732

日语版,演唱者疑为中央合唱团——日本民主青年同盟(日本共产党的青年组织)的音乐部门:
http://music.fenbei.com/13249425

还有一个朝鲜语版(朝鲜语歌词未能找到):
http://music.fenbei.com/13249021

打包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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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1986年以前,英国工党的标志就是一面红旗,直到1986年之后才改为一朵红玫瑰,每届工党年会结束时,与会者都要齐唱这首《红旗》,可笑的是,工党“红旗落地”之后的每届年会结束时居然还唱《红旗》,简直就是骂自己是“向财主献媚”的那帮“叛徒和懦夫”了。直到1999年,托尼•布莱尔(Tony Blair)打出“新工党”的大旗,与自己身上最后一点“旧工党”的残余决裂后,工党的官僚们总算发现要是一直唱《红旗》的话实在是自己骂自己,这才狠下心来彻底抛弃了每届年会结束时唱《红旗》的传统。

参考资料:



http://www.fortunecity.com/tinpan/parton/2/redflag.html
http://www.wcml.org.uk/culture/songs_redflag.htm
http://218.27.190.110/cmsweb/webportal/W3674/A67406.html

[ 本帖最后由 龚义哲 于 2008-10-13 21:43 编辑 ]
……他(托洛茨基)并不想把那类对他抒情赞美的人吸引到自己周围,而是想纠集一群战士去为革命利益完成最不可思议的任务。正像他对待自己那样,……他要求自己的拥护者具有毫不动摇的信念、对社会舆论最大限度的漠视、时刻准备自我牺牲、对与他同呼吸共命运的无产阶级革命抱着热忱的信仰。一句话,他指望他们也是用和他同样的材料铸成的。

                         ——伊萨克•多伊彻:《流亡的先知》,第469页(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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